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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闻言,原先还?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的手停了下?来?,蹙眉问:“浑身是血?事到如今还?不知消停,他这又是在做什么?”
“父皇既已这般待他,恐怕他流再多血也无用了。”
“可?不是?”林黎撇了撇嘴。
“不知是真发疯还?是又想用苦肉计,守卫的禁军倒是将消息传进宫了,可?宫中被未再派太医,反倒换了一批略懂医术的禁军来?守着。”
“说是他如今就是些?皮外伤,内里的伤当初早养好?了,若往后他再如此,让禁军给他上些?药包好?就成。”
林黎实在无法与此人共情,也显得非常不解。
“都这样?了还?不死心?,从前属下?可?真不知二?皇子是这样?的人。”
“皆是被关被禁足,四皇子这么些?天了,自己生火烧饭吃穿浆洗,除了偶尔闷得发慌时?自言自语两句,什么动静都没有。”
萧珩已又捏起了腰间的玉佩,闻言却轻笑了一声。
“是吗?恐怕也未必。”
也不知是他们聊天时?一直不断的声音叫小猫觉得安心?,还?是它在外流浪太久,吃饱喝足后实在累了。
林黎看向不远处的案桌下?,先前还?格外警惕的猫已睡得四仰八叉。
萧珩的话却叫他险些?拔高?声音,又硬生生忍住了:“难道四皇子有什么不妥?”
萧珩没立刻说话。
沉默片刻,他才道:“是否有其他不妥,本王不知。”
“不过照你?所说,他被禁足之后若是这等反应,本王倒以为,这便是最大的不妥。”
“四皇兄平日里看似低调正派,可?他那秦王府你?不是没去过。”
“早年他母妃离世,父皇感念其深情,将此前她带进宫的,后来?赐予她的一应物品都赏给了她的儿子。”
“且他母族富有,当日见他一人在外立府,可?没少资助。”
“再加上封地岁贡,这些?年暗中又搜刮了许多钱财,本王这个四皇兄,府里头?的东西虽不显眼,却样?样?贵重,实则是很会享受的人。”
林黎听得连连点头?:“不错。”
“秦王府虽离宫最远,可?也正因地处偏僻,占地反倒比别的亲王府大不少,瞧着也厚重大气。”
萧珩将身子又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看着林黎。
“可?就是这样?一个很会享受之人,在被独自禁足后却几乎销声匿迹,且并非对生活无望,反倒日日按部就班。”
“此事倒不如设身处地想想,若你?从前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却骤然成了阶下?囚,无人照应,没人在意,甚至想说话都寻不到人应答。”
萧珩问:“你?能如他这般沉得住气吗?”
林黎想都没想就摇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