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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长?身?玉立,一袭黑袍衬得他肤如凝脂。
分明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却又透出十分的疏离与冷漠,最终汇成?难以逾越的显赫与矜贵。
他淡淡地瞥了萧墨一眼:“你才疯了。”
“你府中的大黑对本王的咪咪爱而不得,你作为主人一心护短上门找茬却又未能得逞。”
萧墨表情?精彩,几次张口想要反驳,却丝毫无法插话?。
萧珩要么?不开?口,要开?口时?根本不会给对方任何机会。
他的声音清冷,并不显急躁,语速均匀吐字清晰。
“这消息不知为何被人传了出去,害得你堂堂齐王在朝中被人打压,在百姓中遭人耻笑,于是你既痛恨与你作对的三皇兄,更痛恨本王这个六弟。”
“你心有不甘,偏偏你家大黑又日日吵闹。”
“你因此而身?心俱疲,长?久积压的怨恨终于彻底爆发,竟恼羞成?怒安排了死士潜入我瑞王府想要本王性命!”
“若非本王刚巧被噩梦惊醒,又及时?察觉不对,此刻哪里还能在此放肆的与大皇兄对峙?”
“口口声声是兄弟,做的事却如生死仇敌。”
萧珩浅浅勾着?唇,视线从上到下掠过透着?睥睨。
“你行事如此疯癫,到头来却还要说本王疯?真也亏你说得出口,若论疯,现?如今你若自称第二,我大梁可无人敢称第一。”
“你!”萧墨多少话?被憋在肚子里没法说出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好半天才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你满口胡言!”
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的肌肉都因此紧绷。
“你究竟在胡编乱造什?么??本王没有!”
他说着?回过头,入眼便是梁帝略显凌厉的毫无温度的目光。
这目光太过冰冷,并非如往常般总是或期待或嫌弃,又或是不满或是赞扬,而是根本没有任何情?绪的平淡,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些天,萧墨在朝中步步艰难,若再被圣上怀疑——
他没再去管萧珩,朝着?梁帝“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绝不曾做过此事!是,这段时?间因着?那两只猫,儿?臣的确过得不顺。”
“可即便如此,儿?臣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那等地步,派人去杀六弟啊,儿?臣又不是疯了!”
“前车之鉴尚在眼前,兄弟相残是什?么?下场,儿?臣心知肚明,又怎可能任由自己?重蹈覆辙?”
“父皇!”萧墨对着?面前的金砖地狠狠磕头,直叩得“咚咚”作响:“求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
梁帝并未开?口。
萧墨想想气?不过,又转过头看向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