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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是你的家事，我不好管，但既然你同我说了，我也想说点我的看法。不管如何，中国传统观念是劝和不劝离的，你妈妈身体那样，你刚才也都看见了。汤娥是一个什么样的媳妇，我想你心里比我更加清楚。这个时候，你妈妈更加需要一个儿媳妇来照顾她。”
你究竟爱过我没有？
“她是很好，一直很贤惠，她做人，我是没有话说的，总之我是对不起她，耽误了她，我欠了她的。”
他的眼神有些暗淡，脚步迟缓起来。
“你也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为何不能包容过下去呢？其实所有的爱情，在结婚之后就会有变化，从爱情变成亲情，你现在和她不过是先人一步而已。你妈妈现在身体这样子，如果知道你们离婚了，会再度受刺激。”
他长长叹了口气：
“结婚的时候，是因为父亲过世前那个交代。现在想离婚，妈妈身体有出问题了。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一切都是命，我和她绑在一起，怎么也分不了。”
“你也要好好想想，虽然说你觉得和她没有共同语言，但没有共同语言的夫妻多了去了。这些年，没有她家，你会有今天吗？你说一切靠自己，可是没有她替你照顾老母亲，免除你后顾之忧，你会有今天吗？”我越说越激动。
“康楠，虽然我承认你的话是有道理的，站在了道德角度来评判我，可是，从情感上来说，你究竟爱过我没有？你的话，冷漠无情。如果你真的爱过我，你不会不许我离婚，你会催促我离婚。你会希望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
我沉默了。眺望着远处黑黑的云层。
“过去的事情，我已经放下来了。我只是现在能看到的，是觉得汤娥对你的好，她精心照顾着你。说真的，林默风，你做人就真的没有良心吗，你能忘记她对你所做的一切吗？不管你离婚了以后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你真的就觉得你可以安心过下去吗？”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狠心，如果我真的狠心，当初早咬牙丢了她了，就是不够坏，才一直拖到现在。妈妈和她之间又有感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办。可是这样的婚姻，真的有意义吗，我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如果没有我，你能包容地过下去吗？”我直言不讳地问他。
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幸福
他抬起头，看着我：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是因为认识你了，才懂得了爱情的滋味，才变得不可以包容。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或许我还是会过下去。”
“其实，有了那个孩子的时候，你也放下我了。你是可以放下我的。”
“我知道，但是孩子没有了，责任感也消失了。我还是想和我爱的女人生一个孩子，否则我这一生，多么痛苦而漫长。孩子没有了，或许也是天意。”
“林默风。我一直以为你成熟稳重，而其实在感情上你也有看不到长远的时候。你想过没有，你这样一个自私的男人，或许只有汤娥这样死心塌地的女人，才最适合你呀，我和你，即使在一起，也会争执的。也不会幸福的。”
“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幸福啦！一颗心已经麻木不仁了。”
他痛苦地说。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