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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意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大吗?”
“有一点。”
“很操心吧?”她坐到床边,给我后背垫上靠枕。
“你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至少可以少操一半的心。”
她不语,用我手探我的额,大概很烫,让她很慌乱。因为没有温度计,她又拨开自己的刘海,用额头触我额,这样获得的感觉可能会准确些。我趁此揩油,揽住她的腰,用呼着滚烫气流的干燥的唇吻了吻她。她眼里的星光动荡了下,慌慌放开我,又撇过头,焦急道:“怎么办呢?这里可不好找医生,最近的医疗所在三里外……”
“没事,出身汗就好。”
“早知如此,我昨天就……”她很懊悔。
“你是怕我纠缠,还是怕自己?”
她微微蹙起眉,又松开,婉转道:“吃点东西吗?”
我真没胃口,可是看她忙碌了那么久,给她点面子,“那就喝点粥。”
她一勺一勺喂我,灯影下的侧面柔和而安详。看到我总是目不转睛盯着她,她有点嗔怪,“我脸上又没写字。”
“你很美。”我没法不俗套,因为实在留恋这样的场景。
夜雨淅沥,山谷幽静,窗外一片浓黑,屋里的灯光于是非常暖和。我和锦年倘若能在此一生一世,也是非常好的。我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
又一次醒来,还是在夜里,台灯调暗了,氤氲若雾,锦年斜靠在小沙发内打盹。
我想给她该条毯子,撑着下地,脚却没有想象中的劲道,没踩实,身子前倾,发出哐啷的声音。锦年醒了,过来扶我,“要上卫生间?”
我恭敬不如从命,之后又问锦年要水喝。
喝后,她又人工测试我的温度。我的额汗湿一片,她微微舒了口气。
“快睡吧。”她要给我卷紧被子,我反掀开一角,往内墙靠了靠,“一起挤挤吧。”
“哦,不用。”她笑笑,“这床小,你又太壮。挤着睡不舒服。”
“我要喜欢呢?”我耍无赖,“否则老是记挂你,睡不踏实。”
她犹豫了下,终于爬上床。我拦腰抱住她。两个蜷在一起的人在单人床上还能留下余裕。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哪里像病人?”她说。
我说:“锦年,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