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安以墨无处安放的怒火,都喷向了这两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官夫人。
沉鱼傻了,落雁也傻了。
就连煮雪,也有些傻了。
安以墨啊安以墨,你与我当年认识的那个颓唐又无所谓的男人,到底是不同了。如今的你,居然活的这样带劲这样奔放了,可笑的是我,却是越来越放不开了。
“我不过跟以笙说,好聚好散吧。”煮雪省略了所有的因由和过程,只讲那结尾,平淡无奇地陈述了出来。
“凭你的性子,我二弟的性子,我不信你们会这样就放弃了——当年我与念离——”
“不要动不动说你和念离!我们不是你们!”煮雪也动了气,满腹委屈,却不能说出口。
“为何不能是!”安以墨也卯上了劲。
两个脸色乌青的官夫人,也在这激烈碰撞的你来我往中,全然成为了局外人。
这十足尴尬的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念离的一声喜悦的高声:
“都来都来,看看是谁回来了!”
紧接着,就传来了安以柔嘹亮的一声:
“大哥!二哥!雪姐姐!秦妈妈!”
煮雪叹了一口气,还没叹完,安以柔就扑进了园子,快活的就跟只小鸟似的。念离跟在她身边,也眉开眼笑的,招呼着:“来看看我们家岚儿,她哭的可响亮着,和你似的,嗓门特别的大——都说女孩随姑姑,我看在理儿!”
推让着把安以柔推给了婷婷,念离忽的转身向着煮雪而来,见着沉鱼和落雁二人还在附近,先对她们说:
“两位夫人,今个儿怎么都站大门口来了?”
“这要问问你家雪姐姐和好相公了!堵了我们的门,还大声小气的,给谁眼色看呢?!你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子不成?!”
“这笔账,等峦翠姐姐来了,我们倒要和你们好好算算的!”
两个女人聒噪一顿,扭着扭着向大门走去,念离目送她们离开,才转向了煮雪和安以墨。
“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
一个是好比她亲姐姐的煮雪,一个是和他相濡以沫的夫君,他们的脸色不对劲,她一眼就瞧得出。
“你问煮雪好了。都说管天管地管不着屙屎屙尿,我看最最管不着的,就是那始乱终弃的荒唐事!”
安以墨说罢拂袖而去,煮雪脸色一直很难看,念离拉了拉她的衣袖,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