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这次没敢躲,直觉额头被重重砸中,她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响,身子一晃跪坐在地。
摸了下头,疼得直抽冷气,满手的血。
“二少爷满意了吗?”阮骄抿唇。
“过来!”陆逸渊不答,命令道。
阮骄只能爬起来走到他面前。
迎接她的是陆逸渊手里棍子的抽打。
细细的棍子打起来还好,抽起来特别疼。
阮骄在心里数着,忍了十下才开口:“二少爷,打死我谁伺候你呢?”
陆逸渊喘着粗气停手,丢下棍子,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去哪里了?穿成这风骚的模样跟哪个男人鬼混去了?!”
阮骄眨了下眼,估计是鲜血流进眼睛了,她眼前血雾弥漫。
血雾中,陆逸渊扭曲的五官好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贱人!说话!”陆逸渊歇斯底里地嘶吼,手也移到她纤细的脖颈,用力
阮骄哪里还能说出话。
她张了张嘴,无声的喊了两个字:救命。
“逸渊,住手!你要掐死她吗?”
随着喊声,陆逸渊的手被人拉开,氧气涌入喉咙,阮骄趴在地上剧烈咳嗽。
她能听见陆逸渊还在发疯怒吼,但她知道,安全了。
缓过来时,陆逸渊已经不在客厅,陆逸光把她扶起来,眼中盛满担忧。
“你怎么样?”
“死不了。”
“我送你去医院。”
陆逸光把阮骄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阮骄怔了怔,小心的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胸膛,小口小口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刚刚被暴打她都没有哭,此刻却眼角湿润,还好,鲜血里掺一点眼泪,谁也看不出。
陆逸光,是这么多年她在非人折磨的陆家里,唯一坚持下去的光。
到了医院,不用陆逸光吩咐,她就很自觉的跟医生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的。
那医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处理好伤口后就让阮骄去拍片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