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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不是不能实现。
可谁也不愿意担这个责任。
几十个亿,陆远洲不是赔不起。
他仿佛第一次认识纪芸白,目光狐疑的落在她细瘦颤抖的脊背上。
语气淡淡:“截止时间是明晚十点,你确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服陈总?”
纪芸白点头。
“什么办法。”
纪芸白只有一个字。
“赌。”
陆远洲眸光蓦地一沉。
敢这么自大说出“赌”这个字的,恐怕只有纪芸白。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做不到”陆远洲本想说来找他,看来几年情分上,他愿意帮纪芸白这一次。
只是,多的不可能。
甚至陆远洲已经认定纪芸白注定做不到。
一株养在室内攀附从没经历风吹雨打的菟丝花,能有什么能力办到这件事。
可
“所有的责任,我一人承担,绝不牵连任何人。”
女孩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虽然她握紧拳头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可她的脊梁从未那么挺直过。
这样的纪芸白,让他感到诧异。
“纪秘书,你不要说大话,万一失败,你说承担,拿什么承担?”顾晓莹撇嘴。
“试都没试,顾秘书已经认定是失败,这样的理念,恐怕和陆氏不合。”纪芸白讽刺。
谁不知道当年陆远洲是靠着信念在商场上硬生生杀出一条道的。
现如今,不知有多少心有余悸的人夸赞这位后起之秀,当年,要不是陆远洲眼光独到,靠着“赌”这一信念,又怎么能把陆氏做到人人望其项背的地步。
这样的纪芸白,颇有当年陆远洲的风范。
可正是这样的她,让陆远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好像什么东西,隐隐开始脱离控制。
“那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丢下这句话,陆远洲转身离开。
顾晓莹瞪她一眼,不甘心的追着陆远洲的背影离去。
而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怎么联系上陈家那边的人。
纪芸白想到一个人。
抱着忐忑拨出电话,本以为会是无人接听,没想到竟然通了。
“哪位?”男人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纪芸白紧张的手心发汗:“赵总,我是纪芸白,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
那边顿了一秒,随后是一阵兵荒马乱。
“纪?”赵文卓原本吊儿郎当的把脚搭在桌子上,闻言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