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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洛朝说:“五年前,封景轩和她联手杀害了前妻,我当时就在那辆船上,我本来想要拍下他们犯罪的过程,但他们太狡猾了。
若是我枉然行动,可能我也会出事,所以现在不能让宋羽裳就这么进监狱,我要拿到证据,把他也送进去。”
南夏闭上了眼睛,她想起了五年前绝望的那一天。
冰冷的水淹没了她的口鼻,还有隔着麻袋,封景轩要弄死她的声音。
时隔这么多年,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忘记。
有的事情却就流经她的血液,成为了莫名的战栗。
这种痛,就连她的灵魂都会记一辈子。
许洛朝的眼睛闪了闪,突然问道:“对了,你知道封景轩前妻的消息吗?听说她没有死?”
“如果她没死更好,正好可以作为证人指控封景轩。”
“这样,一定能击垮封景轩。”
南夏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她没死,可对上许洛朝闪着诡谲光芒的眼睛,她又闭上了嘴。
许洛朝在套她的话。
况且这个男人不是省油的灯,他能安装窃听器,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他会不会在说谎?
南夏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也不知道。”
“封景轩最近查他前妻的事情,认为他前妻没死,但或许是他心虚的一种表现。”
“他以前害死了对方,如今害怕对方没死,会找他算账吧。”
许洛朝又露出了一个捉摸不定的笑容:“是这样吗?”
“但我更加倾向于他前妻没死。”
南夏感觉自己的心被泼上了凉水,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她现在是一个死人,如果再死第二次,兴许也没有人会进行调查。
封景轩已经开始怀疑了,她暂时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会很危险。
故而,她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
许洛朝只是道:“我猜的。”
他看着南夏,眼神真诚:“你是不是对我有所怀疑,觉得我和封景轩可能会联手。”
南夏握紧了手,承认道:“我的确有这样的怀疑,毕竟你们是兄弟。”
他甚至还怀疑过是封景轩让他把宋羽裳救出来的,当然,这种想法就一闪而过。
“我们算什么兄弟?”
许洛朝的脸上露出了讥笑:“我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我却是在贫民窟生活。”
“你长大后,得知自己是封家的孩子后,非常高兴,还去了封家,结果被他们的佣人直接赶了出来。”
“那时候我曾经远远看到过封景轩,他被好几个保姆拥簇着,而我却生活在泥泞中。”
他看着南夏,神色中嘲意更浓:“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我们还有可能做一对兄弟吗?”
“不能。”南夏摇头。
她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封家连一分抚养费都不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