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子,顶天了能挣一两银子,你们还是别做梦了。”
“放屁!”罗母不满道,“我可是打听过了,你们工钱是谁做得多谁工钱就高,”
“我听别人说我家小草能干,做得比她们都多,她们都能得二两银子,小草怎么说也能有三两!”
张凤心里一凉,没想到罗母会去打听工钱,那些女工也不知道炫耀工钱会害了小草。
张凤状若不耐道,“人家吹牛说几句客套话你还当真了?小草才多大,那小身板怎么比得过我们这些力壮的婆子,”
“行了,我要回家休息了,明日还要上工呢!”
罗母将信将疑,问罗父,“她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那死丫头这么没出息?”
罗父阴沉着脸,“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丫头答应过我们,每月必须拿二两银子出来,”
“若是拿不出来,就拿她去给鳏夫做媳妇,那鳏夫可还等着呢!”
两口子就这么等在门口,连饭都忘了做,家里三个儿子也干耗着,谁也不动。
只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见罗小草回来,两口子面色越发阴沉。
“这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拿着钱跑了吧?”罗母问。
“她敢!”罗父恶狠狠道,“敢跑老子打死她!”
“可不能打死,留着能换彩礼呢。”
两口子骂骂咧咧的等了许久,终于看到罗小草的身影。
罗母高声喝骂,“死丫头,这么晚回来,你怎么不死外边?”
罗小草身子一抖,恐惧一下子涌上心头。
往日她多晚回来他们都不在意,今日怕是知道自己发工钱,等得不耐烦了。
她深吸口气,埋着头快步走了过去,“作坊里的事没做完,这才回来晚了些。”
罗父不耐烦道,“行了,钱呢?”
罗小草认命的将二两银子递了过去,罗父脸色才好一些,将钱揣进怀里。
罗母怀疑道,“只有这些?你不会藏钱吧?”
罗父也看了过来,眼里透着威胁。
罗小草连连摇头,“就这些,我年纪小,没别人干得好,这些是我拼了命才挣到的。”
若是没听别人有多少工钱时,罗小草能拿出二两银子,两口子定然欣喜无比,
毕竟一个成年壮劳力城里做苦力一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何况一个细丫头。
可在打听过别人有多少银子后,两口子便心生不满了。
别人都是二两以上,怎么她才二两?真是藏钱了?
罗母二话不说,上手就搜身。
“老娘要是从你身上搜到一文钱非打死你不可!”
罗小草不动,神色麻木,任由罗母搜身。
罗母没搜到,又啐了她一口,“真是没用!就挣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