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上工这事也做不得假,因为随便找一个今日同样去作坊上工的人就能问清楚,
但刘小翠不在家并不代表下毒的人不是她,因为她也可能提前将毒下到粮食里。
最终如何还得等李大夫查验完罗家人吃的这些东西才能下定论。
良久之后,李大夫查到了鸡笼上挂着的食槽里,
里面还剩一些喂鸡的碎草,李大夫将草捧出来铺在地上仔细辨认,
终于察觉到异常,他捡出一片碎叶闻了闻,还用舌尖探了探味道,随即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毒物竟是这个!”
村长连忙走到李大夫身旁问,“罗家人是吃了这个死的?”
李大夫摇头道,“不是,罗家人到死前就吃了桌上摆着的那一桌子鸡,而那些鸡死前吃了这毒物,”
“这毒物叫黄藤,俗称火把草,山上长得有,全株都有毒,其实也是一种药材,不过用之前需要炮制去毒性,”
“这东西确实容易被牲口误食,不认识它的村民割草的时候也容易将它一同割回来喂鸡鸭,”
“若是少量又有其他草料的稀释,鸡鸭和牲畜并不会有太大反应,”
“若是多了,或牲畜和鸡鸭恰巧吃到含黄藤较多的草料就会中毒,中毒深浅就看吃了多少黄藤进去了,”
“且若鸡鸭或牲畜死了,主人家大概会以为得了急症或是遭了瘟病,不会想到这小东西上。”
村长问道,“人吃了中毒死掉的鸡鸭也会跟着中毒?”
李大夫点头,“这是自然,别说是中毒死掉的鸡鸭牲畜,便是得病死掉的也不能吃!”
“中毒死掉的鸡鸭牲畜,毒素会残留在它们的肌肉内脏和血液里,人吃了自然也会中毒,”
“得病死掉的也是同样的道理,也有人舍不得扔掉吃了的,运气好没什么事,或者小病一场,运气不好便同罗家这几人一样了,”
“这………”村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些替罗家人倒霉。
李大夫又接着说,
“而且我和采儿细数了一下鸡爪子,那一桌子鸡有整整四只,含毒素最多的鸡内脏被他们炒成一大碗吃得不剩多少,”
“看这情况,怕是在吃之前,四只鸡都中毒死了,要不然谁家会舍得一顿饭杀四只鸡?”
“他们要是少吃几只,少吃几口兴许也不会死,罗富贵估摸着吃得比其他三个少加上又是年轻男子体质好一些,所以才挺到了下午,”
“不过没人在家,等刘小翠下工回来发现情况再去请我们过来时,他没挺住咽气了。”
村长咂咂嘴,“这……他们还真是运气不好!”
不过这也确实是大多村民会干的事,毕竟是肉,舍不得扔也正常。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走回堂屋问刘小翠,
“喂鸡的草料是你割来的?”
刘小翠也不隐瞒,坦坦荡荡的说,
“是我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