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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言,孟氏、邱翦苓和赵姨奶奶都安静的用饭,柳妈妈站在一旁给云想容布菜,云想容吃的不多,但乖巧安静。康孙家的则是端着小碗喂云明珠。
云明珠锦衣玉食惯了,年纪又小,在侯府都有专门的厨子为她烹制营养餐,见了这等饭菜说什么一口都不吃,还委屈的哭了起来,嚷着要家去。
邱翦苓很是头痛,虽然她也吃不下,但在赵姨奶奶面前不能不博个好印象。
“明珠儿还小,许是换了地方不习惯,你们出来的也够久了,翦苓,你就带她回去吧。”赵姨奶奶笑着,眼神明了。
邱翦苓有些惭愧,担心赵姨奶奶见了永昌侯时会不会说什么,不过明珠一直哭,她也很无奈。遂起身行了礼,带着仆婢抱着云明珠离开了。
云明珠的哭声渐渐远了。
禅房恢复了安静。
云想容吃饱了,笑着放下筷子,小大人似的举止优雅的漱口擦嘴,笑着滑下炕道:“我要去练字了。”
柳妈妈连忙跟着云想容去侧间的方桌边,摆好了笔墨纸砚,为她磨墨。
云想容笑着道:“乳娘快去吃饭,我这里不用你伺侯了。”主仆不同桌,每次乳娘吃饭的时候菜都是凉的,她看着心疼。
柳妈妈便感动的笑了,怜惜的摸摸她的头。
赵姨奶奶放下筷子,望着孟氏,柔声道:“娴静,这些年委屈你们母女了。”
孟氏惊愕的抬起头,“娘。”声音有些动容的颤抖。
赵姨奶奶道:“这件事上,是咸宁那孩子做的不地道。你和卿卿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我都猜得到。可见这男人事业心太重,并不好。‘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孟氏微笑着宽慰她:“娘想的太多了。公公并不曾克扣琉璎阁的月例银子,我和卿卿生活的很好。”
“那起子小人,惯了逢高踩低的,只有月例银子有什么用?”赵姨奶奶无奈的道:“可我帮不上你们什么,也只能干瞪眼。”
“娘,您别这么说。”孟氏动容的眼眶微湿,却倔强的不肯落泪。
赵姨奶奶看着侧间在方桌边练字的云想容,叹了口气。才六岁的孩子,坐下来写字桌子就偏高了,每次她练字都是站着,一站就是两三个时辰,就是为了练一副“百寿图”,想九月二十三那日讨亲祖父的欢心。
除了心意,孟氏和卿卿付不出更多贵重的礼物了。
咸宁那孩子,是被压抑的生活坏了心智,才变的现在这样,他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