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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孟氏声音尖锐:“姐姐怎能说出这种话来?!我若大归,卿卿怎么办!一女不事二夫,她有个易嫁的生母,将来让她如何抬起头做人?且喻博经年轻轻的,就想着做上门女婿,这样的男子哪里有什么出息!”
孟氏强忍着怒气,又道:姐姐,你若是我的好姐姐,就从此不在提起此事。现在说这话算什么?如果云咸宁真的休了我,在谈招赘之事那是顺其自然。可现在我还是云咸宁的妻子,咱们却背着他议论这等事,姐姐,你们这是在怂恿我不守妇道。”
“你,你真是榆木脑袋!”孟玉静推了妹妹的脑袋一下,半撑起身子道:“那云咸宁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为了求娶你,与父亲怎么发毒誓的?可后来呢?在天仙般的玉人儿,到了枕边不过两载就恩断情绝了。你为她守个什么劲儿!”
“我睡了!”孟氏翻了个身搂住云想容,闭上眼不去听孟玉静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淌下,湿了枕头。
孟玉静看着妹妹,许久才叹了口气:“罢了,先睡吧,此事须得从长计议。那云咸宁不放你,也无法。”说着打了个呵欠,睡下了。
云想容将二人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其中还有这个缘故!
如果孟家的算计被父亲知道,母亲可就犯了七出之罪了!
商贾之家,又无男丁,不想财富外流,外公希望找个女婿入赘,且这人还是能力非凡又信得过的青年,的确情有可原。
其实与在侯府中挣扎比起来,母亲大归,不论是否招赘,都是见好事,起码能留住她的性命。她往后遇到喜欢的人再嫁,或许还能幸福。
云想容不在乎自己将来好不好说亲,反正她也不打算嫁人,她在乎的是孟氏的幸福。
可现在,孟氏坚决不同意。
最要紧的,父亲那个人,又哪里是会放母亲另嫁的?他的性子,自己不要的东西,烧了扔了,也不会给人。更何况是发妻?
云想容一夜都没有睡好。
次日清晨,去找外公学着打了一趟五禽戏,正待要吃早点时,外头的下人就急忙来回:
“二太爷,二太爷!永昌侯到了!”
☆、第四十四章禽兽
孟方闻言,脸阴沉下来,“让二姑奶奶去迎,就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这……”下人原本还想劝,毕竟永昌侯难得登门一次,又是二太爷的女婿,做什么要闹的如此僵,东府那边的人得了信儿,可是急忙要赶来呢,自家太爷却是不在意。
可一看孟方的脸色,那人就住了口,连忙行礼退下了。
云想容随着孟方进了屋。贴身服侍的小厮送了温水伺候孟方洗脸,英姿和柳月也拿了温水洗过的帕子要给云想容洗。
云想容笑着躲开,先问孟方:“外公,你这里有匀面的雪颜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