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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他没多说。寓意已经明白。
云想容也笑着,“我也没什么的。”
沈奕昀眼角余光扫了她脖颈上还不曾散去的淤青一眼。道:“没什么就好。”
云想容到了西边小花园子便与沈奕昀道别了。回了灵均阁去找了柳妈妈来,吩咐预备一份礼,要送给沈奕昀做临别的赠礼。
沈奕昀这厢回了琉璎阁自己的卧房,脱了大氅和外袍,只穿了里头水蓝色的交领夹袄盘膝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面色比往日都要阴沉。
卫二家的端了蜂蜜红茶来,担忧的问:“四少爷,可是有什么事儿让您不爽快?”
沈奕昀双手接过白瓷茶杯,啜饮了一口,温暖微甜的红茶入口,仿佛心都被暖透了,“也没什么的,就是老夫人与汤家的人联络,安排我去汤家的族学上学。”
“是二夫人的母家?”
“正是。”
卫二家的拉了把交杌在沈奕昀对面坐下,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声音中有了怒气:“他们这是怕自己惹了麻烦才故意要将少爷遣走!”
“无所谓。乳娘别动气。”沈奕昀笑着放下茶杯,下地拉着卫二家的的手道,“咱们出去了,让云家放心,皇上也会放心。而且咱们要自由发展也更容易。回头给褚先生去个消息,商议一下人员的安排。乳娘和乳兄就都跟着我去杭州吧。到那里照顾咱们家的铺子也方便,总归好过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处处掣肘。”
“那倒也是。”卫二家的心疼的摸了摸沈奕昀的头,“难为少爷了。”
沈奕昀笑道:“不为难。有乳娘陪着我,我有什么好为难的。”想起一件事,又道:“对了,乳娘上一次与我说褚先生调查的那个人在何处?”
“少爷说的是那个叫柴彬的?他现在似乎在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尉迟家做事。对了,那个尉迟家与云家不是也有交情。”
沈奕昀笑了一下,道:“我方才好似看到那个人了。与褚先生形容的分毫不差。”
卫二家的大吃一惊:“四少爷说的真的是柴彬?你在哪见到的?”
“我才刚与六小姐送尉迟公子出去,尉迟公子出门只带了一个随从,那个随从膀大腰圆,三十出头,五官也与褚先生描述的一样。”沈奕昀面上仍旧带着笑容,可眼中却藏着浓浓的仇恨。
“想不到他竟然换了头脸,甘心给尉迟老贼的孙子做个随从!”
“尉迟宏的孙子绝非寻常人。柴彬跟随新主子,也算他有眼光。”
卫二家的想起贞佑三年沈家的血案,那些暴民分明是锦衣卫化妆假扮的。带头的人就是这个柴彬。想到侯爷和夫人惨死,想到没能够逃出生天的家人,还有沈家的孩子们,再想到四少爷受过的苦,她险些咬断了满口银牙:
“要不要做了他?好歹解恨,给老爷和夫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