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敖听了乐水说赵姨奶奶病的厉害,想看看他,他以为生母是病的不行,扔下手头的事就要赶来,恰好孟氏就在一边,闻言也很焦急,云敖允她带着云明珠、云博宜和云传宜一同来。
才刚出府的时候去回老夫人,老夫人差点气的吐血。云敖如今放眼朝堂中事,哪里还有心思去与一个快进棺材的老妪斗法,不自觉恶心她一次。都够那老婆子病十天半月的,他懒得被沾上,出府的时候态度还比从前都恭敬了些。偏生老夫人不吃他这一套,越发的生气了。
孟氏下了车,担忧的问云敖:“老夫人那边不会有事吧?”
“不会。”云敖斩钉截铁的说完,抱起七岁的云传宜大步上山。孟氏则由孙妈妈扶着,后头是康孙氏带着云明珠。曲妈妈跟着云博宜,几人远远地被落在后头。
云传宜欢喜的搂着云敖的脖子,稚嫩的童音道:“爹爹,爹爹,奶奶和姐姐来接咱们!”指着前头。
云敖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赵姨奶奶穿了身深绿色的交领褙子。神清气爽的拉着云想容向自己走来,哪里有半分病弱样子?
云敖长吁了口气,眉头舒展。放下云传宜嗔怪的道:“娘怎么诓我。”
“你如此的忙,若不诓你,你几时能来还不知道。”赵姨奶奶看着越发沉稳干练的儿子,由心里往外的透着开怀。
云想容则给云敖行了礼。
云传宜几日没见到姐姐早就想得很,冲过来拉着云想容的手:“姐姐。我这些日跟先生学了《劝学》。‘
“是嘛!”云想容牵着胞弟的手,声音赞赏。循循善诱:“那宝儿可将书背熟了?”
“背熟了。”
“可会解?”
“爹爹交给我了,我默给姐姐听。”云传宜急于献宝似的,和云想容手牵手,一面气喘吁吁的上山,一面朗声背诵‘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一时间,山路上都是孩子中气十足的背书声。
听得在后头跟的气喘如牛的孟氏和孙妈妈笑容满面。前头的云敖和赵姨奶奶也都相视而笑。
天边的火烧云红彤彤的,洁白的梨花也被染上了红色,随着晚风飘飞。
云明珠仰着头,望着走在自己前头的那些人,心里突然一阵不舒服。她瞪了一眼身边掐了根小草叼在嘴里的云博宜:“博哥儿,你怎么也不多背背书。”
云博宜看不惯云明珠对自己总是凶神恶煞的。人都说他和七姐姐是一母同胞的,母亲已经死了。可为何同样是一母同胞,六姐对九弟无论何时都是笑容满面极有耐心。七姐对自己就像有仇似的。
云博宜哼了一声:“你要背自己怎么不背,做什么问我。”呸的吐了口中衔着的青草,大步追上了孟氏,“母亲,我扶着您。”
孟氏笑着夸赞云博宜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