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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凤鸣道:“咱们与东厂素来还算和平,再说现在也没到翻脸的时候。咱们懂得的,厂公未必不懂。要么这一次是厂公不知,下头有人动手脚。要么就是有人嫁祸咱们,想看东厂与锦衣卫大打出手,好坐收渔利。只是,这个人我现在还想不到是谁。”
柴彬闻言愤然搓着手,骂道:“奶奶的,到底是谁,这么阴咱们!”
尉迟凤鸣也不知道。且他的心很乱。
据说,沈菊花那个小白脸主动住进孟家了。云想容与他还是旧相识。
先前他们不知是怎么摩擦,容容还叫了官府的人去吓唬了沈菊花。怎么没见容容对付别人?可见沈菊花在容容心里还是特别的。
那家伙生的俊。
容容又是国色天香的。
尉迟凤鸣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柴彬突然道:“公子,你说承平伯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尉迟凤鸣挑眉:“你的意思是?”
“听说孟家东府的二老爷被刺杀当夜,承平伯就客居在西府。”
“你是说他派人做了杀手。然后再伤了自己?”
“也未可知。”
尉迟凤鸣抿着唇,沉思许久才摇摇头:“他那个人,儒雅谦和,一心只想着考功名,实在想不出他有何理由要如此。虽然他身世坎坷了些,但也过去这么多年了,从未发现什么异动。咱们监视的人这么久,见他做的最大的事就是赌钱时候输急眼了打了对方一拳。你说,这么个夹着尾巴做人,生怕皇上责难的。平日里小心翼翼的人,他会做什么风浪?”又戏谑的道:“难道还想造反?凭他一个十五岁的奶娃娃,还空手白刃的?”
柴彬闻言也笑了。挠了挠后脑勺。
当年沈家是他带了头去灭的,所以主观上难免会将沈家的人放在心上。这样一说也是,那个走到哪里都要带护卫贴身保护的小白脸,且怕事怕的要死,推到了爬不起来的软蛋能有什么作为。
“算了。咱们启程回京都吧。与我爷爷以及几位大叔一同商议过后在定夺。”
“也好。”
尉迟凤鸣带着柴彬以及其余的手下离开了住处,骑着马出了城。
一个时辰之后。
兴易县城去往京都的必经之路上,两队人马正在厮杀。柴彬与另一名护卫紧紧护着已受了伤的尉迟凤鸣,败退而去。
远处山头上,沈奕昀批了件墨绿色的大氅,拿着酒囊仰头灌了一口烧刀子。酒水沿着他弧度完美的下巴滑入高束到喉结的领口。腹中凛冽而火热过后,只剩下爽快。
楮天青道:“四少爷,现在若咱们的人去。就能将柴彬那狗贼和尉迟凤鸣统统拿下。”
沈奕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