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用了斋饭时,云想容正厢房补眠。待老夫人吩咐回府,云想容乘坐二人抬小轿下了山,坐上马车接睡,一路睡回了侯府。
刘清宇、沈奕昀和薛颂三人则是去了醉仙楼,要了个僻静隔音包间吃酒。
见刘清宇心神不宁,薛颂笑嘻嘻问:“清宇,你还想刚才那位云六小姐?”
刘清宇脸上一红,却也不避讳,直言道:“她那样子,似是又病了。”转而问沈奕昀:“默存,你住云家,可知她情况如何?我瞧着刚才她神志恍惚,还被她祖母带出来,怕是不好。”
沈奕昀微笑道:“我住外院客房,与云家姑娘们没有什么机会见面。自然不会知道六小姐情况。”
“说也是。”刘清宇叹了一声,仍旧愁眉不展。
薛颂稀奇道:“我从不知,清宇何时也变成个痴情种了。莫非那位六小姐有什么神通?”
刘清宇端着酒盅仰头一饮而,看着晃动紫色水晶珠帘,仿佛看到方才那个身着紫衣女子,喃喃道:“她确是有神通,她偷了我心。”
沈奕昀反感不已。如此说话毫无顾忌,什么“偷心”,分明是他单相思,却说含混不清叫人误会成云想容与他又私情。当真是毫无品格。
但反感又无法不理。
沈奕昀也拿起酒盅来吃了一盅。
薛颂赤子心性,并未想那么多,而且是好奇起来:“清宇平日红粉知己不少,怎么偏偏对这位云六小姐上了心?不如你与小弟说说,小弟也可给你开解一番。顺道看看她有何过人之处。”
刘清宇心里堵得慌,又吃了几杯酒,情绪上兴奋很,闻言毫不犹豫将一切都说了。从小时候豁牙子云想容,到她因为那副吃红梅花上积雪成图,送去给皇后和太后,再道她成了匡和玉一门生,以及这些年他如何努力想要配得上她,还有她翩若惊鸿容貌。
到后,刘清宇又吃一口酒,郁闷道:“谁知当年豁牙子,活出落成如今天仙美人,又有那样才华。虽然她性子冷了些,可我还是,还是放不下。”叹息了一声。
沈奕昀默默地吃菜,不置可否。
薛颂加好奇了:“世上当真有你说那样女子?照你这样说,这位六小姐当属神人仙女下凡了。你未免太过于夸张了。”
刘清宇见薛颂不信,一指身旁沈奕昀,急切道:“云小姐样貌,与默存不相上下。”
薛颂就看向了沈奕昀。
沈奕昀确生了绝世容貌,风采翩然宛若谪仙。薛颂就点了点头,恍然道:“若真如此,也难怪你上心了。不过默存仪表非凡,是顶天立地男儿,我还是想象不出那位六小姐是什么样子。”
沈奕昀心下又堵了几分,毕竟一个男子容貌被拿来说事,是见让他很郁闷事。
富贵公子一处吃酒,讨论无非是风花雪月之事。
他们又说了片刻话,沈奕昀见刘清宇有些醉了,就提议散了,命人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