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吩咐夏辅国:“传济安侯云贤。永昌侯云敖,通政云恒即刻入宫觐见。”
“遵旨。”
马皇后斜倚着门框,望着皇帝一行离去背影。得意一笑。
管他是谁,落她手里,只要她想收拾,还不都是一句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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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大门前,尉迟凤鸣急抓耳挠腮。远远看着一辆马车飞奔而来,驾车还是几个太监。忙迎了上去,就见马车缓缓停下,几名太监将一被卷抬了出来,那被子一头,有黑亮柔顺长发垂落出来,随着他们抬着被卷飞奔向云府,长发一直地上拖行。
尉迟凤鸣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地。
她死了吗?死了吗?!
尉迟凤鸣踉跄窜身上去,“停下!”
那两名抬着被卷子太监一惊,见是尉迟凤鸣,都停下脚步。
尉迟凤鸣一把掀开了被面,看到云想容苍白如纸脸,以及脸颊上淤青,散乱鬓发,当即心痛如同刀绞一般,右手抚着左胸伤处,剧烈咳嗽着问:“她怎么了?”
“说是服了鹤顶红。”
小太监随口回了一句,见他没有别吩咐,忙将人抬了进去,让云家下人进去通传。
尉迟凤鸣跌跌撞撞后退三四步,靠了门前石狮子上,只觉得当胸对穿那一剑伤疼痛,都不如现他心痛。
他眼前,反复回放着云想容身着洋红色襦裙高挑身影,跟着崔玉桂经过自己面前时候那悲伤眼神。
她将希望寄托他身上,他却没有救得了她。
尉迟凤鸣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这视人命如草芥古代,他恨透了,也受够了!
他踉踉跄跄走近云府。径直去了春晖堂。
云家混乱,三夫人悲切哭声,都仿佛离着自己很远了。老夫人急忙叫了郎中,又喊了韩婆子来给躺罗汉床上云想容诊脉。尉迟凤鸣也都不知靠前询问。
他只傻傻靠着门柱,听着众人对话。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入宫,做什么给折磨成了这般!”
“卿卿是守礼数一个孩子……皇后怎么下得去手……”
“我就说皇上突然传父亲、二弟和三弟入宫没有好事……”
……
这时候,韩婆子诊过脉,惊奇声音终于将尉迟凤鸣思绪拉了回来。她说——“大家不要惊慌,小姐看起来凶险,其实是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