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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灵均阁,但见夏花绚烂园子里那二层阁楼鹤立鸡群,檐牙高啄风铃叮叮,有一番女孩儿家蕙质兰心,别有意趣。刘清宇想到那尤物,其实她若识风月之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管怎么说知道情趣,想到这么些年他对她倾心,有一年她就要到手了。刘清宇心情大好。
“世子爷,二小姐。”英姿凤鸣院门前等候多时,礼数周全问候。
刘清宇就要往里头去。边走边问:“你们小姐好些了吧?”
“回世子爷,小姐身子越发不好,这会子才吃了药睡下,吩咐奴婢等人外头守着。”
言下之意是云想容睡着,他们可以走了。
可刘清宇和刘嗪是得了老夫人允准才来。
刘清宇笑道:“老夫人也说六小姐这些日倦怠很,没有那么多精神见人,八成是睡着,特意准了我陪着哥哥来看看,就算只看她睡颜一眼也好。”
英姿心中大骂刘清宇不要脸,那日什刹海明明骂那么难听。今日见面有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因此事不能败露,也只能装作没事,如往常那般抱歉拦刘清宇与刘嗪跟前。为难道:“请世子爷与小姐不要为难奴婢。小姐吩咐,奴婢是万万不敢从。”
刘清宇停下脚步,不悦看着英姿,道:“那我话也不管用了?”
英姿自然知刘清宇意思,他不就是顶着云想容未来夫婿名头么?只可惜。她自跟了云想容第一日起就已经牢记云想容要求,她只有忠心于这一个主子,旁人她都不乎。
“世子爷,您请前厅奉茶吧,小姐确才刚吃了药睡下,不能见您。”
刘嗪骄纵惯了。平日里甚少有人胆敢忤逆,她冷着脸斥责了一声:“大胆!”她原本抬手要打,想了想却还是放了下来。
云想容脾气是出了名酸。手腕也狠,现趁着她病了打罚了她下人,等她身子痊愈了,还不知要怎么报复她。刘嗪倒不是觉得自己斗不过云想容,只是想云想容将来成了她嫂子。偶尔兄长耳边吹枕边风,就能将她这么些年讨好刘清宇努力一并抹去。左右也不关她事。何苦那么认真?刘嗪便没多言。
刘清宇阴沉着脸,道:“别叫我说出难听来,前头带路。”
英姿道:“世子恕罪,奴婢万万不能从命。”
“你!下作贱蹄子,怎么偏要爷们动了气你才乖乖听吩咐!你要么乖乖带路再这里与爷支吾,仔细掀了你皮!”
英姿垂眸道:“世子爷,这里是琉璎阁,是云府。”
刘清宇一口闷气憋心里,他突然想起年少时候似乎有过相似画面,当时云想容入了匡和玉门下,他却不能,心里不服气就要让她出来见他,她却吩咐丫头回他,言下之意就是他一外人,竟然她地盘上颐指气使。
早先云想容是他心目中神女,回忆起那一段,只觉得云想容从小就有个性。如今刘清宇却已经认定了云想容已对他不忠,心里感觉也变了,十分不满道:“是吗?这天下都是刘家,你却敢这里大放厥词,难道不想活命了?看来也等不到你们家小姐起身,我就要好生替她管教你!”
英姿仍旧挡刘清宇和刘嗪身前纹丝不动。琉璎阁下人们却已被引来了许多,各个噤若寒蝉一旁悄声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