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凤鸣一惊,连忙勒紧缰绳,他胯下枣红马受惊之下人立而起,前蹄踢腾,险些要踢云想容脸上。
那边沈奕昀已经运功,也顾不得是否暴露,就要去救云想容,见她没事才放松下来。
云想容仰头望着尉迟凤鸣,道:“尉迟大人,你以何罪名抓沈伯爷回去?若论聚众斗殴,自来有五城兵马司来抓捕,且抓也不该是沈伯爷一人吧!即便有五城兵马司管不了,还有顺天府,尉迟大人是否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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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情急
尉迟凤鸣手握缰绳,单手执鞭,望着面前仰望自己薄怒含嗔女子,思念之情犹如泉涌,自那日争吵之后,他强抑思念不去见她,心中牵念却是与日俱增,几乎要满溢而出。如今再见,想不到竟是这样环境下,她为了别男人,对他怒目而视,让他情何以堪?
尉迟凤鸣忍下锥心刺骨之痛,面容严峻道:“锦衣卫奉皇上之命办事,哪里需与你一闺阁女子解释!身为女子不知严守妇道,好生深闺绣花描画也就罢了,如今竟胆敢阻拦锦衣卫办差?还不退下!”
云想容上前阻拦,因为担心沈奕昀安危,因为带走沈奕昀人是尉迟凤鸣。她本以为他是个与众不同人,即便有上一次他酒后争吵,他心也不曾变过,仍旧是从前那个潇洒如风肆意妄为做事出人意表人,想不到他会一副爪牙面目,全心全意成了为皇帝办事利爪,完全失去了年少相交时潇洒气质。
他锐利话,似刀子一般割她心口钝痛,眼神一瞬闪过受伤神色,却也立即锋芒毕露,娇音嘲讽道:
“尉迟大人好聪明答法,一句奉皇上之命就搪塞一切!若当真皇上之命,圣旨何?沈伯爷乃科探花郎,乃承平侯唯一仅存嫡子,又贵为伯爵,即便要抓,也当抓明明白白叫人心服口服才是!”
云想容说罢拦那十余名锦衣卫身前,明摆着不放人过去:“尉迟大人既说是皇上旨意,就请进宫颁旨,今儿个若不给个明确说法,此事决不干休!”
尉迟凤鸣头大如斗,锦衣卫抓人,几时明摆过圣旨?锦衣卫所做之事。表面大义凛然,实则大多是登不上台面,天下人也都默认了,谁也不敢提一个不字,她却敢当众发难,意图撕毁这层遮羞布!
尉迟凤鸣右手做了个手势,那一行人便压着沈奕昀向前而去。
云想容不会傻到以为一己之力拦得住一群大男人,只眉目微眯仰望端坐马上尉迟凤鸣。
枣红马踢踏踱步,似急于奔驰,却被主人勒住缰绳。烦躁至极打着响鼻。端坐马上尉迟凤鸣也抿唇望着云想容。
二人对视,就听沈奕昀清越磁性声音含着笑意和安抚,与云想容擦身而过时道:
“六儿。回去吧,尉迟大人也是奉命行事,许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调查也是有。你这里拦着也无济于事,待会儿天晚了,回去恐有不便。”又对英姿道:“劝劝你家姑娘。”
提起回家,英姿想起方才出门时云敖话,替云想容委屈,并未如从前那般立即应声,而是咬着嘴唇杏眼含泪摇了摇头。
她如此模样,让沈奕昀心里骤然一紧。脚步顿住。焦急看着云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