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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奶奶听的心惊,“那岂不是也没法子可想了?”
云敖闻言颔首,他也是才知这消息,沉重的道:“罢了,也是她自己做事太过,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娘也不必在为了她担忧费心了。”
听云敖松口,云想容倒觉得意外。随即又想明白了。
云敖的眼中较为看重的是利益。真正女儿如何。就如同随时可以牺牲她一样。云明珠也是随时可以牺牲的,必要时候,云明珠这个弃子放弃即可。
云想容未免觉得有些悲哀。并非心疼云明珠。而是觉得身为云家的女儿,彻头彻尾的感觉到悲哀。
经赵姨奶奶这一番话,云想容就有些厌厌的提不起精神来,云敖提议要带着云贤与赵姨奶奶一同逛逛永昌侯府,云想容也是意兴阑珊。
前世住在这里,对此处一砖一瓦云想容都熟悉的很,也厌恶至极,哪里还想陪同?便于孟氏说身上不大舒坦,想先回去。
孟氏听闻女儿身子不爽利,担忧不已。奈何又要陪同赵姨奶奶,只得打发沈奕昀跟着云想容一道。
马车上,沈奕昀笑着掐了下云想容的鼻尖儿,“你呀,何必与奶奶生那个气?对于他来说,不论是你和宝儿还是云明珠和云博宜,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啊。”
他果然看穿她的心思。
云想容赌气道:“即便是亲孙子孙女,也不能不看情况,连道理都不讲了。我方才真想问问奶奶,是不是我侥幸没被炸死,云明珠就算没有做错?”
“好了,别为了这档子事动气,不值得。”沈奕昀哄着她,见她依旧是不悦的皱眉,只得转移话题说起别的:“今儿皇上已经表了态,宣告他并没有削藩之意了。”
云想容惊讶道:“这么说你的计划成功了?”
“是啊。”沈奕昀嬉笑道:“如今勋贵藩王都松了口气,虽说皇上当殿驳回了我的折子,还当众训斥了我一番,可我心里却是极欢喜的。”
做给敌人添堵的事,哪里能不欢喜?
云想容赞道,“你呀,也不怕皇上恨你。”
“恨意不会杀死一个人,所以且让他恨着去吧。”
一路上二人谈笑着,沈奕昀见云想容眉头舒展,不在介意赵姨奶奶方才说过的话了才松了口气。
回到府中,云想容才回了卧房,玉壶就来回:“夫人,才刚何达来了,见您不在,匆匆留下了这个就走了。”说着递上一个嫩黄色的锦盒。
云想容奇怪的接过,挥手打发玉壶下去,随手打开了盒子,却见其中空无一物。
沈奕昀好奇的道:“这是什么?”
“我也在想呢。”云想容将锦盒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着只是个普通的锦盒,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中间也并没有夹着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