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凤鸣仿佛看不到她的疏离,道:“咱们许久没见,难得今儿遇上了,我正好有话跟你说,你出来一下。”说着已越过她往外走去。
云想容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兴易县时他既然能率领皇帝最秘密的力量前来,就说明了他现如今的立场,或许他与她说话,会透露什么关于沈奕昀的信息?
思及此。云想容一手撑着红木雕喜鹊圈椅的扶手,一手握着英姿的手站起身来,让玉簪和英姿二人为她披上大氅。
玉簪为她系领口的带子时,云想容道:“你们都跟我去吧。”
“是。夫人。”
英姿、玉簪、玉钗,玉壶四人簇拥着云想容往外头去。
女眷们一直目送云想容出了门。才交头接耳起来。
站在廊下,看得到灰霾的天空又有雪花飘落。洋洋洒洒铺天盖地而来。
云想容望着站在抄手游廊另一端的尉迟凤鸣。缓缓走去,慢声细语的道:“有什么事,说吧。”
人还没到跟前,话音已如轻柔的羽毛落在他耳畔。娇柔的声音偏用了如此冷的语气,让人一腔热血也退了热度。
尉迟凤鸣心里并不舒服,每次见到她。她都有本事勾起他不愿想起的愤怒。方才的缠绵思念如呼出的白气,立即随风散了。
宝蓝色的外袍上落了雪片,尉迟凤鸣随手抚落,炯炯有神的双目毫不避讳的直视云想容俏丽的面庞。用眼神勾勒她的眉目轮廓,又似乎在以眼神为手轻抚,渐渐向下落在她在披着大氅时瞧起来微微隆起的小腹。
云想容被他赤|裸灼热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眉目光华又冷了几分,“你找我来不会是要练相面的吧?有话直说吧。”
她说话时,淡粉色的唇开开合合。她的唇形美好,皓齿整齐,就连说话时动作都让人觉得无比诱惑。
尉迟凤鸣只顾着看着她发呆,以那种占有欲即将澎湃而出的眼神来折辱她,她的怒火被勾起,冷下脸道:“若没事,我先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英姿、玉簪、玉钗和玉壶死人则是护在云想容周围,扶着她向前。
才刚走没几步,却听尉迟凤鸣低沉的声音道:“站着,我让你走了吗?”
云想容不喜他的语气,闻言依旧步履不停。
尉迟凤鸣双臂抱肩,懒懒的戏谑道:“你还记得闽王是怎么伤的吗?”
云想容脚步倏然一顿,猛回头看他。脑后步摇上的璎珞打在她脸颊,生生的疼。
望着白雪皑皑中,红墙碧瓦间一身雪白狐裘面如莹玉的美人,尉迟凤鸣迈开长腿,跛足缓缓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