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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则是一路唉声叹气,到了廊下又强自堆着笑脸去看云想容。
沈奕昀到了书房,听闻楮天青将人安排在了不远处英姿的宅子里,笑着道:“多亏先生想的周到,我气的糊涂了,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养在府里就算能禁足,一则会打草惊蛇,二则也难保她不会吵吵嚷嚷搅合了清静。先生这样安排甚好。”
楮天青被夸赞的抹不开脸,慢行礼称不敢。
“霜琴郡主一路上都很忐忑的模样,问了我几次您是如何说的。想来咱们的猜测不错,待会四少爷是不是去一趟?”
楮天青的意思是刘嗪如此做法实在卑鄙,只要见了沈奕昀,自然会蔫了。
沈奕昀却道:“见她,等于是给她的猜测和担忧一个结果。这样岂不是便宜她?我懒得去看她,这些日子先好吃好喝的养着她吧。”
“如此也好。殊不知心悬在半空不上不下才最难熬。”
沈奕昀将此间事安排妥当,也不管外头是否有闽王的人包围着,与楮天青说了一声,就去了位于伯府东北角的祠堂。
云想容这厢已将事与孟氏说清楚了,只不过孟氏半信半疑,也不好在云想容跟前表现出怀疑来,反而还劝说她:“奕哥儿已经是好的了,没有纳妾收通房,即便是刘嗪真有了,她也是奕哥儿明媒正娶来的,也犯不上为了这事儿动气。”
云想容听的好笑,她哪里有动气?分明是孟氏比她还气,她看不过,又怕孟氏从此就与沈奕昀生分了。
“娘亲这样想就好。何况他说话向来钉是钉铆是铆,绝不会哄我的。”
“傻丫头。”孟氏点云想容的额头,就算真有那么回事,趁着她生产之前沈奕昀也不会说明啊。
既然女儿信他,姑且也就如此吧。
晚饭时候,云想容吩咐英姿去请沈奕昀。谁知英姿回来却说:“褚先生说伯爷有事要办,让您自己先用。”
云想容就与孟氏一同用饭,随后早早的歇下了。
哪里知道她都睡醒了一觉,床畔位置还是空着的。叫了今日上夜的玉簪,“去外头瞧瞧伯爷什么时辰回来,若是太忙,就预备了宵夜送去。”
玉簪道是,往外院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回来,面上却有些异样。
“夫人,伯爷不在书房,也不知这会子在何处呢,问了守门的人,说是他没出去。”
云想容闻言,略有些焦急,又打发玉簪去问楮天青。
临近亥时,楮天青才刚睡下,就听随身伺候的小厮来回话,说夫人身边的玉簪姑娘来了。
楮天青披了细棉布的直裰端着烛台出来,正看到玉簪焦急的神色:“夫人有何吩咐?”
“褚先生,伯爷没有出府,这会子也没回去歇息,夫人打发奴婢来问问您知不知道伯爷去哪儿了,还是说伯爷去白爷那儿了?”最后一句是玉簪自个儿加的。
楮天青惊愕,沈奕昀没回去休息?他虽说要处置白莫离和霜琴郡主的事,但依着他的性格,绝对会等到时机成熟时候再动手,绝不会现在这时候就去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