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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看到云明珠邪笑着将涂了蔻丹的长指甲搁在那婴儿脸上,逐渐用力。血滴流了出来,那道血痕在孩子白嫩的脸上就如同白雪中绽开了红梅,妖冶的让人心惊!
“啊!”
云想容倏的睁开眼,腹部的阵痛袭来,她神智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夫人,您觉得如何?”韩妈妈握着云想容的手。
云想容忍过了这一波疼痛,喘了几口气才道:“很疼,心口也闷。”
韩妈妈忧心忡忡,却笑着安抚:“产妇都是这样儿的,哪个女人不过这一关,一辈子都是不完整的。这会子催产汤药已起了作用了。”
云想容又咬牙忍过不规律的阵痛,点了点头。
“夫人最好起来走动走动。”产婆在婆子们撑起的褥单下检视片刻,才回头对韩妈妈道。
韩妈妈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虽然云想容的胎九个月,可尚未到预产期就早有落红现象,她早知这是早产的迹象,如今催产药一下,必须让云想容多走动也可让产|道开的快些。否则大人孩子岂不是都要遭罪?
韩妈妈也不问云想容能不能走,立即高声吩咐:“英姿,玉簪,你们进来!”
站在门廊下的二人闻言,飞似的进了门,“韩妈妈!”
“你们俩一人一边儿,架着夫人在屋里多走动几圈儿。”
云想容此刻已是心头发颤,身上也没什么力气,哪里走得动?可为了孩子,咬牙也要忍耐下去。她便挣扎着坐起身,扶着英姿和玉簪的手臂,披了一件大氅,绕着屋子里走了起来。
前两圈她还尚且能自己走一些,到后头,完全是将力量交付给搀着她的两婢女,自己只是在机械的迈动双腿。
阵痛越发强烈,心口也闷痛的压了大石头,压得她气喘吁吁。
“不行不行,破水了,快躺下!”
“不能在走动了!快扶着夫人躺下!”
……
云想容已经有些分不清现状,耳中嗡嗡作响,只感觉到下身一热,人已经被搀回了床上。韩妈妈开始在她耳边说话:“待会儿要听产婆的,叫你用力你在用力,不要自己乱用劲儿,还有,别紧张,别紧张……”
她哪里紧张了?她倒是觉得,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比她紧张。瞧瞧卫二家的,瞧瞧英姿,再瞧瞧柳妈妈,几个人分明脸色比她的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