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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乳娘,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些“受罪”都是本分应当的。可她却如此真诚的关心自己,如此信任,她也只有更加尽心尽力的服侍才能回报。
朱瑞家的行了大礼,口称“多谢夫人”,就安静的退下了。
看着她的背影,云想容点了点头,笑着对英姿道:“她是个稳重的,也不骄不躁。”
“是啊,夫人有意赞扬提拔她,她也没有谄媚,还如从前那样,我昨儿与她说了不少的话,就知道她是个老实人。”
“品行端正才能带得好我的东哥儿啊。”云想容又亲了襁褓中的小孩一口,转而道:“你胳膊上还伤着,怎么不在家好生歇几日?我这里不必急着来,你昨儿将黑铁蛋扔下,他还不要骂死我了?”
云想容这么一说,英姿怀里的卫昆仑捎来的那匕首就像烫人似的,烫的她脸都红了,咳嗽一声道:“夫人惯会取笑人。”
云想容欣赏英姿俏|丽面庞上的红晕,哈哈笑道:“你快去与玉簪他们分头面吧!好会去给黑铁蛋瞧。”
“夫人!”英姿跺脚,脸红脖子粗的出去了。引得一旁的玉簪几人也笑。
孟氏与曹氏相携而来,恰好走道台基之下,就听见屋里的笑声。
“如此欢欣,就是没事的,咱们还白白的担忧一|夜。”
“外婆,母亲。”云想容听见曹氏的声音,忙道:“玉簪,快去迎人。”
曹氏和孟氏已经进了屋,由婢女们迎着到了里间,见云想容盘膝坐在临窗的暖炕上搂着孩子,都笑了:“昨儿听说遭了飞贼,害的我们担忧一宿。”
“已经报官府去了,没事的。娘|亲,你看看你外孙。”云想容将襁褓递给孟氏和曹氏。
东哥儿吃饱睡足,这会子正精神,张大了一双与云想容相似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围。
一看到婴孩如此粉|嫩可爱的模样,孟氏与曹氏哪里不喜欢?愁云尽消,就只顾着哄孩子了。关于孩子的话题说一头晌也都不会觉得累的。
云想容则趁着他们二人说话的功夫叫了玉簪低声吩咐:“让咱们的人暗中去查探皇上那边的消息。”
玉簪行礼道:“是。快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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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蠢材!”皇帝气结的大吼两声已捂着胸口气喘吁吁,伤处在胸口,虽未伤及内脏,到底还是坏了底子。此刻他真恨不能一巴掌殴在尉迟凤鸣脸上。
尉迟凤鸣原本单膝跪地,此刻也改为双膝,额头贴地道:“皇上息怒,臣是想抓了沈家的小崽子来,就能作为人质以辖制沈家和云家。没想到会透露了行踪,臣知错,请皇上重罚。”
皇帝深吸了口气才抑制住了喷薄怒气,正色道:“罢了,你也是衷心一片。不过你说的这些,倒也是个法子。只是这想法太过笨拙了。直接去抢,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尉迟凤鸣额头上冒了汗。他不过是想去看云想容,被发现了打草惊蛇,怕皇帝怪罪才胡诌出来这些,想不到皇帝竟然会这样说。
难道他还真的动了一个还没满月的小孩的心思?说他与土匪强盗没区别,难道他那种就有区别?
尉迟凤鸣又一次默默地在心里恨恨鄙视了封建帝王明显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思想。
拿一个小孩做下旨,这么大的爷们儿了,亏他想得出来!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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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皇帝自然不知尉迟凤鸣心中所想,此刻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越想,就越觉得尉迟凤鸣的做法虽然鲁莽,但方向却是可取的。他一只在找寻不动声色打压沈默存给自己出口恶气的机会,先前要让云氏早产和难产的计划都一一失败了,现如今他们已尝到初为人父母的喜悦,若是这会子失去了孩子,这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
然尉迟凤鸣那样一味的动蛮力,将自己暴露出去的法子是绝对行不通的,他怎么说也是天子,若叫人抓住证据,传扬开来,即便不是所有人都信了他会那样做法,也会有人半信半疑,更会有有心人拿了作法以图谋其他。
他的那些大臣,一个个奸猾的很,难道就能保证各个都是忠君为国?无非是各取所需,权衡利弊罢了,而他不过是在厉害之中把持几厢平衡的人。
皇帝想了很多,沉默之间尉迟凤鸣一直双膝跪地,他跟从皇帝多年,又擅长揣摩人的心思,这会子哪里还猜不到皇帝的想法,恐怕他随口胡诌的已经起了作用,皇帝已经在思考要如何行动,既能达到目的,又能保全君主的英明形象。
他的心当即悬了起来。若是皇帝真预备拿云想容的孩子做文章,岂不是都是他的缘故了?
可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声音大吼着,沈奕昀和云想容的孩子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就是真的不幸成了牺牲品,那也是牺牲在封建斗争之下,又不是他害死的!
他没有错,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古代,难道还能保留他身为现代人的人道主义思想吗?在绝对强权面前,他的那点儿小聪明完全无济于事,他只有成为这个世界最有权势的人手下最信任的人。才能保证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而不幸的是云想容嫁给了一个必然会跟他站在对立面上的男人,如今已经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势。哪里还能容得他在这里妇人之仁?他有这个善心,对方可没有!否则他的腿是怎么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