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遗弃到废弃的旧宅,不怕,好在咱还有一颗不怕吃苦的心,一双灵巧的手;
东边种瓜,西边种豆,还要偷个闲;
包子问:“娘,俺爹呢!”
答曰:“你想要哪一款?”
☆、大结局(下)
“皇上万安。”沈奕昀缓步走近,随意拱了拱手。他一身素白锦袍上点点红梅绽开,尤其袖口上,红梅密集,深深浅浅的痕迹交叠着,有一些还湿意未干,格外炫目——当然,若忽视他尚且滴着血的血红双手就更赏心悦目了。
“怎么,臣突然出现,皇上很意外是吗?”
“护驾!护驾!”夏辅国张开双臂挡在皇帝身前,焦急的大吼着,却半晌都无人响应。
沈奕昀噗嗤笑了,比平日苍白的脸配上因杀戮而兴奋的凤眸,更叫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必叫了,外头已经没人了。”
待他走近了细看,才发现他白净的脸上也有点点血渍,显然是旁人的鲜血喷溅上的。
这个人,不用兵刃只用手吗?用手是怎样杀的人,能杀出这样多鲜血来?难道如厉鬼一般,掏出内脏吗?
夏辅国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皇帝脸色也铁青着,只觉一股子凉气从脚底蹿升而上,冷透了浑身。
站在御阶之下,沈奕昀仰头望着皇帝,道:“皇上,其实你原本走不到今日这一步的,你可知你输在何处?”
“朕竟错看了你!”皇帝咬牙切齿。
沈奕昀摇头,叹息道:“人若是输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致死都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其实天下藩王并无反意,包括闽王在内,所有人都只是想安富尊荣罢了,先帝在时,闽王就曾被议储,那时候他手握重兵,又有西北大军的虎符降天锏在手,即便皇上能斩杀太子,难道那个位子就真的轮得到皇上做?”
沈奕昀从怀中抽出一块帕子擦手,然干涸的血渍哪里擦得净?清越的声音依旧娓娓道来:“皇上,不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得到手里是不是就特别没有归属感和安全感?您已经得到皇位了。却忌惮我父亲。我父亲为你践祚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最后得个什么下场?”
帕子随手扔在地上,沈奕昀缓步迈上铺了红毯的御阶。夏辅国已是被他森罗殿中走出的鬼魅一般骇人的情状吓得面无人色,半躺在地上挪腾着双腿退后。
沈奕昀并不看他,只对皇帝道:“皇上,你太心急了。你的江山,原本或许可以在你的儿子或是孙子手中平平安安的集中权力,可你偏偏不信邪,你希望将来史书工笔有你绚烂的一笔,让所有人知道是你使得大周朝的天下达到前所未有的安顺。可是你看现在?”
随意挥手。指向殿外。恰又有一名金吾卫倒在血泊之中:“皇上。这就是你要的吗?”
皇帝呆呆望着大氅的宫门。雪花飘落而下。覆盖了外头的杀戮和喧嚣,似乎能涤静人的罪恶。
回首过往的一切,如何登上皇位,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朕没有错。朕没有错!”
“是,皇上没有错。不过,史书上未来也不会有太多关于皇上您的记录。您要知道,古往今来的历史都是胜者书写的。”沈奕昀伸出手,探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