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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户看了看天色巳是不早,分配好任务的众人各自回到房间开始休息换衣服,此刻,才留了方白岌一人在房间里。
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他此刻是无心入睡的,至从得知了家中的事情以后他便夜不能眠,时时刻刻都挂在心上。
当日被驱逐出家门,若说他真的无悔那是不可能的,子孙不肖,所以才无法替祖父送终。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说的怕就是他这样的人了,若非他年少轻狂又怎会面临如今的天人两隔?
轻轻的以息了一声,“月圆人难圆!”他不由得低笑出声,只是那声音竟然听出几分苦涩。
想到家中的人,不由得便会想起那个女人,若非她,又怎么会面对如今的局面?
他也不知道是该谢他还是该恨她了,当年的她心计过人,很难说他对她除了迷恋美色之外还有没有特意要弄来这么一个女子与家人作对的想法——只要无碍大妨,他很乐意给家里添点儿乐趣,至少,看着大家吵做一团的感觉他挺爽的。
只是,如今的她好像变了……
变了也好,这样他才能庆幸,她能脱身出去的理由只是她竟然会拒绝跟他回家的提议,这又让他恼恨,这女人直以为他从此就开翻身之力了么。
想到这里不由得怒火攻心,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也许是因为家人受难的时候他还在想女人,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尊严问题,也许只是因为他心情不爽而不爽而巳,反正他是不想继续再想下去了,想下去心就不由得一阵阵的抽疼。
将窗户发气似的带上,猛然转过身,走到床边拿着衣裳换了起来,这会儿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可以开始行动了。
大力的换土衣裳,又去一个个的将几位挚友叫起来,四人瞧瞧的摸向后面,这客栈的小院僻静,他们花钱包下了这最外围的一个院子,出去的时候翻墙很是方便。
轻手轻脚的翻过院墙,寻着小道往刑部大牢行去,月色明亮,星光闪烁。
白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附近的僻静地占放下了需要的东西,而该埋伏的人手也埋伏了下来,余下的,便是等待他们四人到齐一声令下了。
方白笈的心跳的很快,并非紧张,劫狱这种事儿他虽然没干过,可他打小坏事儿就干的不少,往锅里撒尿,偷老爹的烟袋,上邻居房揭瓦,去隔壁家菜地偷东西的事儿就没少干,他只是激动而已,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脑袋里热乎乎,的呼吸很急促,他没时间去想那么多。
刑部大门那条街很长,也因为周围没有民居显得格外的黑暗,小心翼翼的踩在青石板上尽量的不发出声音,身后的两个人悄无声息的隐入了黑暗之中,不多时便可以感觉到后方的呼吸声密集了一些。
方白岌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些人手上拎着一些东西,人不多,所以那些东西是关系到此事成败的关键。
高瘦的男乎冲着他点了点头,没有人说话,方白笈也点了点头,他一向信任这几位兄弟,他们办事一向很稳妥的他信得过。
“谁?”一道惊诧的男声从背后响起,方白笈连忙看向前方,墙壁的阴影下缓缓的走出一个较小的身影,一道略带稚气的男声问道:“是五哥吗?”
方白笈不由得一愣随便低四道:“白苏?”
“五哥”那身影一下子飞扑了过来,身后的一干人止不住脚步,踩到前面人的脚后跟上。
方白岌却是仿佛没觉觉到疼,一下子接住扑过来的身影,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摸索,急切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大伯他们呢?你爹娘我爹娘他们呢。”
方白苏激动的趴在方白岌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传来的触感和嗅到的味道都是那么的熟悉,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回答方白岌的话他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五哥,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方白笈闻言便要跟他走,却是被身后一双手拉着:“白笈,那咱们怎么办?”
方白岌愣了愣,问道:“他们还在里面吧。”
方白苏点头道:“嗯!咱们赶紧走吧,五哥。”
方白岌闻言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走!”他准备了这么多天,为的便是今天,若是今天放弃的话,恐怕以后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找到方白苏他虽然高兴却也没至于完全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在京她已经呆了许多天了,再呆下去肯定是会被人现的,危险又会高上许多!
“博文,你帮我带他走!咱们在码头见!”方白笈一把将方白苏塞到那个俊秀男子的怀中。
方白苏不明所以的挣扎道:“五哥你要作什么。为什么要叫他带我走。”
方白岌拍拍方白苏的脑袋道:“别担心,他是五哥的朋友,不会害咱们的。你跟他走,呆会儿我就来找你,听五哥的话。”
那名唤博文的男子闻言便要拎着方白苏离开,方白苏却是挣扎着叫道:“我知道你要去劫狱,你若是要去就带着我一去,否则我就闹的全城都知道。”
方白岌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因此他后面的话只是在嘴巴里转悠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方白笈恼道:“你还是不是我方家的子弟?嚷嚷的全城都知道了我们一个都跑不掉!”顿了顿突然意识道什么惊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劫狱的。是谁告诉你的?难道你是特地到这里来等我的。”
不待他问出声,周围的人早就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纷纷拿出武器环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