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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绣也站起身,“修远,这……”
商少行扶着红绣坐下,只是严厉的对商福全道:“怎么,本少爷说话你也不听了?”
“小的不敢。”商福全叹了一声,心知今日少爷是被吓坏了,就算抓出来凶手是谁,恐怕其余人也不会轻饶。
不多时,行刑的家丁抬着板凳和板子过来,后头还跟着才刚赶来的商崇宗夫妇与商少靖和商语蝶。
“哎呀怎么会这样”商金氏一进门,瞧见院子里的断壁残垣,吓的脸色发白,天干物燥的,若是大火没被控制住,后果不是很严重?
商崇宗也紧皱眉头,“行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商少行冷着脸:“才回府,就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祖母的病不是好了?还是说二叔二婶都在兰思院保护着祖母呢?”他人都审了一遍了,二房的人才想起过来,可见他们对红绣的事有多“重视”
商崇宗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瞧了眼奄奄坐在圈椅上盖着斗篷,长发披散一身狼狈的红绣,岔开话题道,“如今红绣的身子才是要紧的,这打罚下人的场面她不易观看,还是去歇着才对。”
商少靖也点头,“是啊,少行,不如就先送红绣去别处休息。”
红绣只望着商少行,“我不走,今日我就狠下心来,瞧一瞧这打罚下人的场面,”站起身,将斗篷递给一旁的福全,脏污的俏脸虽然苍白,可她目光极为晶亮,灼灼望着商少靖,商金氏,以及他们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商语蝶,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恨我入骨,想置我于死地。”
商少行闻言,道:“都听见小姐的吩咐了?馨苑的三个大丫鬟,五个小丫鬟,两名媳妇子和两个婆子,都给我打”
“是”
家丁齐齐应了一声,各自持着家法上前,将众人按在了条凳上,馨苑的地方不大,可打十二个人的空间还是有的。院门前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下人。打罚下人的事情虽然常有,可整个一院子的下人一起挨打的,却绝无仅有。
红绣心疼的望着梅妆、丹烟和杜鹃,想出声救下他们,可她也知道商少行憋着股气,若是今日不罚她们,以后也会收拾她们。而且商少行必然还有手段,那陈松柏家的最为可疑。所以到了口边的求情,被她生生咽了下去,只是心疼的皱着眉,眼里含了眼泪。
梅妆自个儿趴在条凳上,回头对着行刑的家丁,道:“待会你就使劲儿打,今儿个我玩忽职守,险些让小姐丢了性命,就是打残了我我也心甘情愿。”
梅妆是个直肠子,自来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她话音刚落,丹烟和杜鹃也道:“就是少爷不罚,奴婢心里也是不安的,打了反倒舒坦。”
商少行闻言,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商福全。
商福全立即会意,给行刑的几个家丁使眼色。
“打吧。”闲闲的发话,商少行走到红绣跟前,遮住了她的视线。
红绣面前是商少行瘦高的背影,只听着一阵板子落下的噼里啪啦声传来,有行刑的家丁七嘴八舌的喊着数:“一,二……”
商少行负手而立,冷着俊脸,眯着凤眸,狠狠盯着这些个受刑之人,才三板子下去,除了杜鹃、梅妆和丹烟三人之外的其余九人,棉衣就飞出棉絮来,五板子之后,九人腿上臀部都渗出血来,哀叫声四起,其中陈松柏家的叫的最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