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门槛,将书房的格子木门反手关好,红绣与商少行并肩走在回廊,向偏厅走去。
“你都与伏武哥谈些什么?”
“你不问我们有没有打起来吗?”
红绣白了商少行一眼,“你还抹得开脸说?都不知道你方才的样子多幼稚。我倒是不担心你们打起来,因为你这个人是不会正面与人冲突的,我怕你算计他倒是真的。”
商少行无语:“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狡诈之徒?”
“不,你是聪明,精于算计,而伏武哥却是朴实之人。”
商少行再次无语,笑了笑,道:“你若是知道他这些年的经历,就不会这么说了。”
经历?红绣疑惑的抬头看商少行。
商少行拉着她的手到了偏厅,二人在罗汉床面对面坐下,他才将方才伏武所说的一字不漏说给了红绣。
红绣除了震惊,更多的却是担心。甚至有些怪自己,为何刺激的伏武去过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失去了甚为平凡人的快乐。
商少行与红绣想的完全不是一码事,低声问:“绣儿,依你之见,伏兄上头的人应当是谁?”
红绣看了看窗外,低声道:“方才你与伏武哥说话的时候没人听到吧?”
“应当没有,他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而且我没有发觉周围有人。”
“嗯。”红绣低声道:“我就怕给伏武哥惹祸上身了。”
抓着商少行修长的大手,在他掌心缓缓写了个“太”字。
商少行握紧红绣的手,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
朝中太子行事的方式与野心,最有可能如此做事。派个靠得住的人放在大皇子身旁,也好监视他的动静,混入军中,说不定还能做更多的事。可叶潋清为何还认识伏武呢?红绣的疑问不过片刻,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太子的一举一动,八成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了。
见红绣瞪着大眼睛发呆,商少行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吃味儿的道:“怎么,还想他?”
红绣回过神,食指戳了商少行的胸膛两下:“你乱想什么呢,我是担心他,因为他是我在重要的亲人啊。当年在诸葛家,若不是有伏武哥时常帮衬着,我怕是要多受许多苦头的。”
一想红绣当年受的苦,商少行的心就要软化成一滩水了,将红绣搂进怀里吗,一下下摸着她的长发,叹道:“你甚至所受,我心之所痛。我只是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些救你离开商府。”
红绣摇摇头,道:“感情的事是要讲究缘分的,要缘分到了才行,早一天玩一天都不对。好在上天怜悯,我们在正确的时间相遇,且有缘有份。不然岂不是要抱憾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