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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一出“我爱他,他不爱我”的惨痛悲剧。赵婠哭天抹泪,心里诅咒那个在外头偷听的人,要不是你,我能这么辛苦地应付这些女人孩子?我非得把你北燕给搅成一团糨糊不可!
渝莲帝姬一下便傻了眼。她身份高贵,又有一位能与齐大宗师平辈论交的好师父,且偌大善名在外,虽为人温和,大家对她的亲近里却总隐含着三分敬畏,无论是平辈还是晚辈都敬重她,素来不敢放肆,从来也没有人敢在她怀里哭成一团。
因此,渝莲帝姬不会哄人,听见赵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慌忙笨拙地抚摩她的后背,一个劲地说“莫哭莫哭,大哭伤心,对身体不好。”
胖墩儿见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县主姐姐说哭便哭,也傻在那儿,半响,忽然大声嚷嚷:“皇兄心里不爱你,我来爱你!县主姐姐,我答应你了,我只娶你一个人,你等我长大!”
房里众人目瞪口呆,不等反应过来,房门蓦然被人推开,有人笑骂道:“臭小子,你混说什么?!”
众人定睛看去,当先进来的少年不是大殿下又是谁?他身后跟着的是西昙夫人和方才被赶出门去的青鸾。赵婠猛一抬头见是他,顿时哑了声。在众人眼里,这分明就是吓的,瞧那小脸抽抽得,可怜呀。
第八章可愿与我共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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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刚来没多久,本想要进去,却听见赵婠正在讲自己的小姑姑慕容满,他也有心听一会儿,便制止了通报之声。过不一会儿,兴高采烈的丹蔷帝姬冲将出来,见了他刚要喊,被他牢牢捂住了嘴巴。
现在,听见里头赵婠居然哭闹起来,他脑门青筋直跳,就知道这丫头定是要给自己找点麻烦她才开心。听见弟弟在里面嚎些胡言乱语,容九实在忍不住,推门进去。
胖墩儿被容九一骂,不服气,在榻上站起身来,大声道:“凤皇哥哥,你娶若盈姐姐好了。县主姐姐留给我长大以后当媳妇,反正你也不爱她!”
容九根本不理会这小屁孩儿,先给渝莲帝姬见了礼,又招呼满堂的王孙公子小姐:“原本想着过几日就请大家到府里去坐坐,没料到这会儿见着了。相请不如偶遇,等会儿本宫敬大家三杯。”这才对范若盈点了点头,笑道,“表妹,听说舅母前些时略有不适,不知如今可好些?”
范若盈对容九一礼道:“母亲好多了,谢殿下挂念。”
虽没有正式开席,里面也备着美酒。容九端起杯子来给众人敬酒,那儿却注意着渝莲帝姬、赵婠和胖墩儿。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渝莲帝姬点了头,赵婠却和胖墩儿手拉手往门外走。
容九看似不慌不忙,却是飞快地连干三杯,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似无意地拦住赵婠和胖墩儿,问:“这是要上哪儿?”
赵婠拿帕子擦泪痕,低声道:“我和小凉去楼顶上看会儿风景。”
胖墩儿仰起头,对容九笑嘻嘻道:“凤皇哥哥,你陪若盈姐姐就好了,县主姐姐胸口闷得慌,小凉陪她散心去。”
容九眉毛直跳,很想把这个卖乖装天真的死小孩给扔下楼去。当然,那个拿帕子遮着脸,八成在忍笑的死丫头也一并不能放过。
他刚想说话,赵婠却快快接了口,柔柔弱弱委委屈屈道:“赵婠方才给大家心里填堵了,实在对不住。尤其是范小姐,好心好意请我来做客,偏生又被我给搅了热闹。凤皇,你还是在这儿吧,我和小凉做伴就行。”说完,拿下帕子,痴痴地看向容九,那神情分明写着“我现在很伤心很难受,你快来哄我劝我来陪我。”
范若盈见点了自己的名,大大方方平平和和地开口说道:“县主说哪里话,你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呢!今天幸亏请了县主来,否则咱们上哪里知道那许多事情?殿下,你还是陪县主早些回府去,她身子弱,不能累着了。”说实话,人家脸上的表情可比赵婠诚恳可信多了。
容九向来知道表妹的脾气,她说这话就是真心的。他二人曾经交过心,范若盈知道他必定不止一个女人,而容九也答应过范若盈,一定会娶她为正妃。
但是此时,却有个难题摆在面前。若随了赵婠走,显见自己不重视范若盈。须知,她身后可站着太傅范家。自己一走了之,难免没有那嘴碎的把事情给七传八传,不知传成什么样儿。可是留下……好不容易哄得赵婠似有些意动,她本就多疑固执,若是前功尽弃怎么办?
容九这么一犹豫,赵婠就轻轻地叹息一声,拉着胖墩儿掉头往大门去。众人看见,在心里“哦”了声,她说的只怕是真的,殿下心里爱的不是她,那会是谁?
西昙夫人莫名打了个寒噤,却见包括渝莲帝姬与范若盈在内的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三分诡异。那雪夜被逐的传闻……只怕是场戏吧,否则这西昙夫人为何仍能自由进出凤凰府?!
渝莲帝姬走上前,淡淡道:“六嫂来了。”眼神儿往容九身后一瞟,不禁黯然。
不知怎么的,在大燕,除了那冤家,西昙夫人就怵这位慈和温柔的帝姬。见她说话,赶紧挤出笑容道:“接到帝姬给我的贴子,这就来了。”又补充道,“恰好撞见大殿下也往这儿来。”
众人心道,你紧张个什么劲?又没说你们一起来的。难道?见西昙夫人脸儿酡红,晕染双颊,端的妩媚。有那已知人事的王孙公子暗暗发笑,难道你这贴子是在床上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