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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齐礼感觉到她的妥协之后也渐渐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柔。一直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悄无声息的抚上了她微微颤抖的背。
舌尖缓慢而轻柔的扫过她的上颚,一寸一寸的缠上她的舌。温柔的动作间,带着浓浓的控诉和委屈,时而强势的进驻,时而又徘徊着想要妥协。他将心里所有复杂混乱的情绪都传达了出来,叶茉感觉到了。
心在不受控制的软化,还是在气着,却慢慢开始反思,是不是真的因为小磊而忽略了他。他一直都是那么霸道的人,这十年里为了她已经不知道改了多少。可自己呢,自己还一如既往同过去一样依赖他仰仗他,以他为中心吗?
她渐渐周旋于后院里头的各种生存竞争,学习那些有的没的繁复技能,并借口是为了更好的留住他。可为了学习这些东西,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为了栓牢他而最终远离了他,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心就这样软了,这明明是个大男人的少年如获珍宝一般的捧着自己。口中花样繁杂,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讨好她并全心全意的拥有她。
缓缓伸出舌尖碰了碰他的,只觉得方才碰到的那里如同一个电力源头,令她自舌尖到发梢都酥麻颤抖,泛起火花。接收到她发出的信号之后,忍得辛苦非常的少年情不自禁的将怀里的人又锢紧了些。倾身发起了新一波的攻击,直至餐饱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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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头的人已经进入了无人境界,外头有三个人则鬼鬼祟祟的挤作一堆。也不是全都在偷看,至少花鸢就没被程小三儿蛊惑。丫头这时候正扭头一脸严肃的站在柱子后头,暗暗为自己的小姐鸣不平。
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点儿,找了个青楼女子回来不说,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那什么小姐。这要是叫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责骂小姐了呢。小姐也是的,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怎的也跟着从了,从了不说还一脸深陷沉沦的模样。唉,这不是气死人吗。总之还是姑爷不好,今日还让小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哼!
自个儿这样一合计,本就对程齐礼不甚上心的人,竟越发的对他没了好感。自腹诽中清醒过来,就看见程三儿拽着夕涧趴在柱子后头翘首偷窥,夕涧虽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却也很配合他跟着半趴在柱子上。
远远楸了亭中难舍难分的二人一眼,花鸢愤愤然地一把拉过夕涧气恼的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吧。夫人说过让小姐来了这边就顺道去看看大小姐的,若再不去怕是时间都会赶不及了。”
夕涧自然没什么意见,倒是程三儿听见了花鸢的话,好奇的扭头看过来问,“少奶奶要去河都么?”
花鸢心里对程齐礼有意见,可与程三儿倒很是交好。虽拉了夕涧忙着要回去,倒没忘冲他点了点头,“是的,大小姐身上有孕,夫人让咱们这一趟过去瞧瞧。”
说完便与夕涧往叶茉屋的方向走了,程三儿站在原地看着俩好姐妹离开,眨巴了两下清澈的大眼睛之后,便继续回身撅高屁股围观少爷和少奶奶的奸情。至于方才所得知的消息……程三儿歪头想了想,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
程齐礼豆腐吃够了方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怀里的人,而叶茉,浑身力气耗尽压根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想说既然都已经缴械投降,自己要还犟着发脾气就太过了些。反正现在脱力泛虚都是他干的好事,索性也懒的,趴在程齐礼胸前一动也不愿意动了。
小程见她并没有要发飙的征兆,知晓现在正在沟通交流的好时机。旋身坐到身旁的凳子上,并将她一把抱起坐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掰过她的脸面对自己,开始解释道。
“刚才那什么影的确是我让程三儿找来的。”
叶茉疑惑地抬眼看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打断他。浓密长卷的睫毛上下扑瑟抖动了几下,安静等着他后面的话。
“但是我绝对没有要出轨的意思。当然,实际也并不存在这样的行为。我请她来呢,主要还是为了你。”说着还伸手在她白净柔软的脸颊上揩了一把油。
“为了我?”叶五豆腐往边上偏了偏头,躲过那只有点儿得寸进尺的咸猪手,挑眉问道。
程小爷又想起那日,福磊满脸深情的凝望着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浓浓爱意令他不爽到了极点。偏生她还毫无察觉,不与他保持距离不说,还亲昵的去摸他的头。那时候,福磊唇边幸福满足的微笑刺痛了他的双眼。他怎能允许一头居心叵测的豺狼待在自己的老婆身边。
“茉茉,我希望你以后能和福磊保持距离。”
他不想再独自一人站在旁边;不想在再遇见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还是隐忍克制然后艰难转身。只是因为害怕她的指责她的反讥,这一切不正是他放她自由才产生的结果吗?看,这是你的选择呀!
既然没办法大度的容忍,那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他对你的感情早已经超出了友情的范围,我是男人,可我也会吃醋。”
看着面前认真严肃说着我会吃醋的男人,叶茉不自觉的也端正了坐姿。果然是自己忽略了他的感受么?她只想到,他们互相那么熟悉那么了解,他必然是明白她内心深处的依赖的。那么他也该能够理解,她宠着和顺着福磊,完全只是因为发自内心的怜惜和那份不得不引人动容的孤独。
那种感情,与纠葛缠绵、辗转彷徨的爱恋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