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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若雨迟疑了。中年人的话说的在明白不过,这是明摆着告诉她他们要像伤害她早就动手了。刚才她下车之后经过的那个小胡同人烟稀少,简直是绑架她的最好时机。江若雨背后的汗毛嗖的一下全都立起来,心里有点发毛。
看了一眼这灰西装身后那个匀给她扳指的小混子,看到他闪烁的眼神,江若雨心里已经有了点底。八成就是因为暑假收到的那个扳指了……真无语。
“好吧,我跟你们去。”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相信叔叔也不是想要欺负我一个小姑娘,这么多人都看着我跟你走的。”躲也没用,该面对的就要面对。既然跑不掉,那就勇敢点解决事情吧。
一行人在围观群众的注目礼中穿过小胡同来到正街,灰西装帮江若雨拉开奔驰的后车门,江若雨对他点头微笑了一下坐上去。刚要关门,没想到那个红衬衫小混子居然挤了上来,坐在了江若雨的旁边。那灰西装看了看他也没多说什么,为他们关了门,转而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其余的四名保镖都坐在后面那辆车上。
车子缓缓启动,在宽敞的马路上行驶。江若雨拉开车窗,看着窗外喧哗的大街,听着车水马龙车声人声。一时间心里到是淡定了。她心里冒出的是个奇怪的念头——反正手机上一直按住“1”就是狐狸的电话,有危险找狐狸就行了。
车厢里一片安静,前面那灰西装的中年人好像睡着了似的,表演着老僧入定。这时候,江若雨右边的那个青年,终于逮着机会,动作迅速的塞给了她一个纸条。
江若雨一愣,看向他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好像张纸条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江若雨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张烟盒的包装纸上,用蓝色的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那扳指还在你手里吗?一会你千万要说已经卖掉了,也千万别说我给你的时候那扳指是坏的啊,求求你了,就当救我一命。”
字写的很仓促,加上他字写的本就不怎么样,简直潦草到家了。有好多字江若雨都是用猜的。可是从这字里行间,她还是看得出一些端倪。很明显,这扳指来路不正,现在是原主在找了。而且这扳指的主人貌似还很牛X?看把这兄弟吓成这样就知道了。可见,这扳指原来是好的,被这兄弟不小心给砸坏了怕被主人斥责。
可是问题来了,既然他拉着这些人来织锦路找她,那就是想找回扳指,为什么还要让她说已经卖掉了呢?再次看向他,这青年眼中只剩下恐惧和祈求了,江若雨有点心软,但依旧不明所以。
她不知道的是这青年,也就是陈辉,之所以要让她说扳指已经被卖掉了,也只不过是想把扳指的主人注意力转移的远一些,让这主人去调查扳指的下落,就没有时间处理他了,他就可以跑路了。没想到在丁家当个园丁,整理一下花花草草,偶然间看到那个丁老头经常把玩的扳指,他以为很值钱就动了贪念,趁人不在的时候偷出来卖掉,没想这扳指居然还会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事来,以前明明都没有失手过的啊,陈辉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丁家不好惹,他干啥还要去得瑟……
一路上这个小插曲也很快就唱完,经过了四十多分钟的颠簸,两辆奔驰轿车驶出了滨江市市区,过了大桥,向郊区行去。这时候坐在前排的会西装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说:“马上就要到了。”
江若雨点了下头看向窗外,入目的是一片黑色铁栏杆围墙,围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丛,正好挡住了外面的视线。随着车子的行进,一棵一棵的大树被甩到了身后,可是让人惊讶的是,这围墙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这时候车子缓缓停在两扇敞开的黑色雕花大门前,江若雨下了车,看着面前的庄园惊讶的抽了口气。
天啊,这地方真够大的这简直就是城堡一个样啊。感情刚才她看到那个“没有尽头”的围墙,就是这个大宅子的围墙。
跟在灰色西装中年人的身后,江若雨目瞪口呆的被身后四个黑衣保镖簇拥着,走进了敞开的大门。脚下是黑色的大理石地砖,正对面是圆形的喷水池,左侧是大片的草地,右侧是一片玫瑰花圃,还有玻璃暖房。江若雨毫不怀疑的想,就算再这里面骑自行车,从东到西也要花个十几分钟。
越过喷水池,一行人来到四层的红砖“城堡”面前。说这建筑是“城堡”一点都不过分。四层的建筑,看起来就像他们学校那么宏伟,整个建筑是“俄罗斯”风情,看起来就像个古典又历尽沧桑的老人匍匐在这里。
“小姐,老爷已经下楼了,请进吧。”
灰西装中年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江若雨微笑着点头,灵动的大眼睛一直不停的好奇打量周围的环境,手机也被她不自觉攥在了手里。
进了们是一个宽敞的大厅,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玫瑰花香。江若雨跟着中年人来到走廊右侧的一扇门前。中年人清清敲了两下门然后自行进入。江若雨和身后的陈辉一人好奇一人紧张的走了进去。
这屋子大约有一百平米,颜色是陈旧的暗紫色调,四周是落地的书柜,在壁炉上方还挂着鹿头的装饰。墙角的落地大钟滴答滴答的发着规律的响声。阳光从落地窗外透过白色的纱帘撒满了房间,冲淡了一些阴森。而一个头发花白,西装革履的老绅士,此时正端坐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一双苍老却锐利的眼睛仔细的在打量她。他打量她,她也毫不客气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