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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着唏唏嗦嗦的,只听着瑞嘉说着,“大阿哥小心些”,睁眼一看,只见这小孩双手捧着盏茶,颤颤巍巍的凑到自己嘴边,道:“幺嬷喝茶。”
芳仪忙接了过来,笑着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把所有的杂思都死命的压了下去,不能想,不能碰,只能尽力做好眼前的。
康熙确实没有就此打住。没几日,原户部尚书科尔坤调职了礼部尚书,还升了一点儿,成了主事尚书。这,看着是不错,可是,这六部里头,礼部和户部的轻重,就不用说了。而且,几个年纪大的皇阿哥都开始学习政事了。别人不先不说了,四阿哥胤祉可是在礼部当差学习呢。
宫里好似恢复了平静,外朝也是按部就班的。可就这一日,何玉柱急急忙忙的来向皇后娘娘禀事。不是别的,就是芳仪让盯着的那个外夷商团,今儿个忽然有了异动。那商团领头的,前往礼部递了文书。盯着的一打听,说是这商团,除了行商,还身负要职,这团里还有夷国贵族,现在向大清国皇帝陛下递交国书,以示友好。
芳仪一听,忙让人去给承祜递了个话,仔细打听,这夷国是哪一国的,这里头的贵族又是谁。承祜办事也快,晚膳前头就亲自过来了。这个商团,是个瑞典国的,其中的贵族,身份倒是不低,正是当今瑞典皇帝卡尔十一世的儿子,名字也叫卡尔,今年十三足岁。卡尔还未成年,现在正在各国游历,所以说,这个商团,其实是皇子的护卫团。
至于国书,也很平常,只是一些官方外交文书,有点儿到此一游,登门打声招呼的意思。
对于瑞典,在上一世,芳仪所知不多,只知道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小国。可现在,拜托通商及葡萄牙等国的往来,芳仪还是知道,现在这国家却是海盗时期后,北欧的强盛帝国。
这样的事情,好像也很平常,只是芳仪或许是受了前世那些狗血电视剧的熏陶,总觉得不安,因为这个卡尔皇子,正是跟瑞嘉换了东西的人。承祜也知道那块玉佩的事情,听了额娘的不安后,笑着安抚道,这些欧系帝国,向来讲究血统,一直是普鲁士、奥地利、葡萄牙等皇室之间的通婚。就算这卡尔皇子真有想头,皇阿玛不同意,谁还能抢了妹妹去?
芳仪细想想,也真是这个道理,也就强按下不安了。
承祜这边虽然安抚了额娘,倒也是做了些布置。明日大朝,万岁爷让这个卡尔皇子上殿朝仪,只是语言还是不通的,这通译官,还得自己安排人,省得说出些什么措及不防的话来。
第二日,一切风平浪静。皇子卡尔只按礼仪,表示了对大清帝国的友好和敬仰,而康熙也对卡尔十一世表示同样的友谊。另对皇子卡尔,赏赐了些礼物,于夷宾馆赐住,并让礼部应对。而卡尔虽然年纪不大,在大殿之上也是风度翩翩,对于大清朝皇帝陛下的礼遇表示了由衷的感谢。这也就算是完事了。
等在中宫的芳仪接到承祜传来的消息,才舒了口气。
等过了些日子,这皇子卡尔就通过礼部向康熙辞行了。礼部出于周到,象征性的问了问人家这接下来的行程。没想到这卡尔还真说了,说是如有可能,取道鄂罗斯途径芬兰,再回国。
人家要走,康熙也不会留着,只是看了礼部的折子,康熙忽然多了心,邀请人说,未过几日,康熙就要巡幸塞外,不如与帝驾同行。而后,再有康熙派人送至两国边界,也算是尽了礼数。
皇帝陛下的盛情,卡尔也不能就此推却,欣然受了。
这一次塞外巡幸,时间并不长,一切安好。康熙并不是就面上看着的这些事情。噶尔丹不除,终不太平!康熙借此密授科尔沁土谢图亲王沙津,让他出面做局,暗地里约噶尔丹详谈共谋漠北之事,诱其出漠西,而明面上呵斥了沙律,并不理会沙律为其嫡孙求亲一事。转头,却暗示博尔济吉特氏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让其为其女娜仁格勒旧事重提。
对于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请求,康熙当然是笑着应承的,这本就是他当年定下的,也是他让其提的。
因这一番作为,噶尔丹果然相信了沙律。十一月,噶尔丹率兵六千人,果然沿克鲁伦河而下,至河源处屯聚,于巴彦乌兰肆掠。
三十五年二月,康熙帝再次亲征,以三路清军约期夹攻。这一回,康熙并未让裕亲王恭亲王各领一路人马,而是另用他人,当然中路大军,还是由康熙自己率领。
这一回,康熙并没有留太子监国,不光如此,从二阿哥起之十阿哥止,所有出了上书房的皇子,皆随军出征。朝内留景阳等太子嫡系,后防粮草,更是交给了索额图。
这样的布置,虽然是康熙的一片苦心,可让芳仪确是心净肉跳的。自己的儿子,所有的儿子,都上了前线。这会儿,芳以吃得好睡得着?就算是因为胤誱将娶一蒙古格格所带给芳以的郁闷,这会儿也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好在,康熙也知道皇后的担心,虽不如以前那么日日的通信,但隔几日还是向皇后道个好儿。承祜作为皇太子,明摆着是康熙带着他混资历了,日日随着康熙于中军之中,替皇帝处理政事,讨论战情。搁在现代说,也就是个参谋官吧,跟着指挥官,安全系数大一些。三阿哥作为中军的前锋,可小八小九,却分在了西路大军,而小五却跟二阿哥四阿哥还有十阿哥一起,作了东路。
(最近各种事情扑面而来,各种断更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说请假二字,每次等坐下来写字的时候都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好几次都是瞌睡着凌晨更文,我也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