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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祜也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正这个说话。妹妹你且好好的说说你三哥,往常多么通透伶俐的人,偏这会子就看不透这些了。如此这般,岂不让轻者痛仇者快?再说到这些根底上的事情,还不我这个位子尴尬着?说到底,还我连累了一干弟弟妹妹们。说了多少回了,阿弟你还这般,难道你非得急死你吗?”
“噤声”瑞嘉慌的又来堵哥的嘴,急忙忙的颂了佛号又念了几句消除孽障的**,才瞪了承祜一眼道∶“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神佛跟前也能这般口无遮拦?”转眼又瞪着三阿哥,“哥原本个多谨慎周到的人,这会儿也说错话了,还不给三哥哥你逼的?我也没本事说那些大道理,三哥哥读书原本就比我们强些。我只知道,现在这些事情就已经这样了。三哥哥心疼妹妹,那就想法儿帮扶着,紧护着,帮着妹妹报仇才。”
三阿哥胤礽本就因为自己任性连累了哥而一直自责,而瑞嘉这一事情,有几处同自己牵连着,看着妹妹这般素净打扮,又在这地方拘着,以心痛得很。这打小儿就不会哭的人,这会儿倒流泪了。而现在被这个最疼爱的妹妹如此泼辣辣的骂了一通,更心痛到了极点,这事到极点必有变,倒狠辣辣逼出骨子里的倔性,这会儿又有妹妹明晃晃的嘱咐,自己再怎么难受又算得了什么,必得给哥一个交代,给妹妹一个交代,这才不枉这些手足之情。当下,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一下,让承祜也呆了呆,这就这么成了?心里虽然还带着疑惑,嘴上却要乘胜追击的,“阿弟,这头可你自己个儿点的。哥哥可知道你个言出必诺的”
“自然”胤礽收拾起自我厌弃,冲着承祜勾嘴笑了笑,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转头对瑞嘉道∶“妹妹可住得惯不?有什么想要的想玩儿的,尽管跟哥哥说。哥哥知道疼你也疼不过来的,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但毕竟要弄一些淘气的东西还不方便的。身在内廷多有不便,而可以装作不知道却不能亲自帮你折腾。你三哥哥却可以出把子力气的。”
“嗯,现在还没有想到,若真想玩什么,定让三哥哥跑腿。”瑞嘉也不跟哥哥假客气,只现在的瑞嘉,也不会肆意妄为了。
承祜看着妹妹的沉稳样,反而心痛起来,经常要妹妹磨性子,现在这个性子倒好了许多,可一想到这性子怎么来的,承祜却还觉得刚刚那股泼辣劲儿才好呢,就故意笑着说,“真没有?要不,让你三哥给你偷偷弄几个靶子上来?这里离着内廷不远,鸣枪声虽然听得见,但也不不能糊弄的。上次你还说,你十哥未来的媳妇,那位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家的女儿鞭子耍得不错,要不也让你三哥找人来教你?”
瑞嘉有些意动,但却还摇了摇头,“等过些时日再说吧。”只眼睛往哥身上一转,就有点儿来气,“刚刚只顾着说三哥哥了,倒忘了哥您这儿。哥您身子才好,这呈得什么强,还自己走上来,您若再有差池,您让还活不活了?”
“哥不对,妹妹说的很。”承祜全不说自己为了表示虔诚敬心,只看到妹妹这样精神,心里也痛快些。
事情成了这样了,瑞典国卡尔王子那里还真没想到。在这些欧洲国家里,也常有王室成员入修道院中,寻求庇佑脱困之法。只这样一来,与他的本意就想违背了,他要个盟友而不想要个敌人。卡尔也算了得了,闭口再也不说亲事,转而,却让人把那块鸾佩呈了上去。康熙也个分得清的人,与政事上更看得远,于又一次接见了卡尔。这回,只谈合作,余者不论了。
这些外头上的事情先搁一下,只说皇后娘娘在瑞嘉祈福、太子殿下和三阿哥回京后,虽然看到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样子后,还放声大哭了,可身子很快有了起色。这一下,有多哟偶人传颂祥瑞公主果不其然。
芳仪现在不糟踏自己当然就好得快了。只,这心中的伤,可不那么容易好的。身子虽未大好,可好些事情却不能耽搁,头一个,就布置人去查那两个言官的背后。可说也奇怪,怎么查都没什么讲头,就像个传说中的铁骨清流。
芳仪个多疑的,还不死心,但这回却接到了景阳的书信。看完了书信,芳仪一边亲自把东西烧了,一边让人不用查了。景阳信中说得很清楚,这回的查不到,看着让人掩了痕迹。虽没明说,却也有意指康熙。毕竟,能有这个能耐的不多。
芳仪这会儿却怒火中烧,确实,瑞嘉并无大碍,可这样算计到宝贝女儿身上,康熙到底有什么说法?这样掩了痕迹,防的谁?护得又谁?难道防着自己和自己那些儿子吗?这一时,芳仪脑子里乱哄哄的了。
康熙到底个什么意思?对自己没有了信任?不像不心疼那几个儿子和女儿?更不像那到底为了什么?要知道,那言官的行为,也挑衅了康熙,康熙怎么就忍得住了?还有什么比康熙的脸面更重要的事情?
芳仪转悠半天,反复掂量着这几个问题,却又忽然想到,康熙这回的脸面让言官打的,而自古容言官打脸却明君的做法,所以,在人前,不算个什么,更何况现在满朝上下全歌功颂德的,康熙的颜面早就找回来了。而私底下的,只能说明这些做法还没到了康熙的底线还说,康熙要徐徐图之?
芳仪只觉得自己这样绕来绕去的,实在绕不出什么东西来,只知道,若长久这样子下去,自己早晚要被逼得犯错儿。
蓦然,一个模糊的想头跳了出来,倒要看看,若那样了,康熙不还能忍?原先自己因为担心承祜太出挑,也得给他留下些对手,让康熙看着护着,不直接跟康熙对上。现在这样,倒情况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