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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那朵金莲扑入地上的硕大金莲中,这凶狠的强妖竟也似失了神一般,呆愣住。甚至连身后宋琪的攻击都好似没有察觉,竟任由宋琪挥舞着拂尘,重重击在它身上。
一击得中,宋琪也有些惊诧。这楠尘是洲州得到的宝物,他甚至还不知道该如何使用。但殷然是在这殿中,想来比他的寒月更具威力。不知用法,他就那么胡乱挥了出去。只是一挥之下,不想那柔韧的拂尘丝竟好像比最锋利的刀剑更利百倍,竟直接划破雪怪老白的皮毛,丝丝见血。
吃痛之下,老白怒嚎一声,巨爪一挥,已将宋琪一爪子打飞。只是,一爪挥出它却没有再继续追杀伤害到它的宋琪,仍然直愣愣地盯着那朵金莲。
眼见宋琪重重落在远处,就爵也不曾动过叶梓欣心若刀绞,不知宋琪到底伤得如何,见老白只是盯着那金莲,不再发疯,她也没有攻击,反是手脚并用,慢慢爬向宋琪。
还未爬到宋琪身边,她突觉眼前一亮,白玉宫殿中突然金光大盛,那朵硕大的金莲在刹那间光芒大放一如那朵金莲绽放出眩目的光芒。随着那光,原本只似工艺品一般的金莲突然变得生动起来。鲜活的,灵动的,满殿生香,仿佛一池莲花突然盛放,清香满殿,甚至那金色的花瓣上还滚动着晶莹的露珠。
老白定定地看着金莲,这一威,脸匕突然现出一和难以言喻的表情像是惶恐又像是期盼,竟好像一个做错事要面对家人的孩子般带着一丝委屈又怕被呵斥责罚。洛瑾颜。手,打,整理
只在金光大盛的刹那稍稍顿了下,叶梓欣就又爬向宋琪,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一眼,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老白这会儿,竟已跪倒在那朵金莲前,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咦?!”仿佛有一声轻喟响起,虽听不出这声音是男是女却是说不出的动听。这空无一人的白玉殿中,突然响起那清越得难以形容的声音:“这是怎么了?老白。”
抓住宋琪的手,叶梓欣没有回头,哪怕心中惊震,直若巨浪翻滚,她仍然先探手去试宋碘的鼻息。
宋琪虽然呼吸不稳,可是仍有鼻息。这让叶梓欣放下心来。不理会身后事,她只一心把灵气注入宋琪身体,待他幽幽醒转才喜极而泣,凑近,在他唇角轻轻一吻。
“等我,“低声呢喃一声,叶梓欣勉强撑起身体摇晃着又去看啸天和小白。虽然认真算来,她养它们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却一起经历了太多,对她而言,身边的凶兽萌宠,一如亲人。
确定了啸天和小白都只是重伤,仍然还活着,叶梓欣终于完全安下了心。费了一番力气,她才把两只移到宋琪身边。这才颓然倒地,搬过宋琪的头,让他枕在她的膝上,两人相依相偎。不管怎样,他们都还是在一起……
“你,就是金莲的承继者?”那道清越的声音响在脑中,叶梓欣知道这声音想必也和老白一样,是直接以意念印在她脑中。
虽然没有去看那人,可是她心里却一直绷着一根弦。这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谁,对他们又是否有恶意,她一概不知。不过,这人能一直忍到现在,直到她把啸天和小白一直挪过来才开口问她,真的算是很有耐心了。
反手握紧宋琪握着她的手,叶梓欣抬眼看去,在一片金光中看清后,不免有些惊讶。明明听到了声弃,可她居然没有看到人。在那朵金莲之前,只有老白一个,只是原本那样凶恶的老白,此教却是温驯的、恭谨地跪倒在地。
只在叶梓欣看过来时,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看了眼叶梓欣,”主人问你,你怎敢不答?”
这声音的主人就是老白的主人?!
叶梓欣心头一震,又着意去责,却仍在一片金光中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只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那清越的声音转为威严,”老白‘我命你镇守天门,以便接引有缘人,你却如此肆意妄为,如今当着我的面竟也敢行此恶行!竟不知悔改吗?”
老白大惊,重又端端正正地跪好,竟是对着金莲那片金光处,哀求道:“主人,是我错,还请主人饶恕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千年前,我见你颇具慧根,才将你留在身边,磨去你一身野性,使你进窥大道,却不想你终究是野性难祖一、“声音稍顿,似乎是轻轻一叹。
随着这一声叹息,老白竟突然抱着头尖叫着,号啕着,满地打滚了
叶梓欣挑眉,忍不住冲口而出:“紧箍咒?观世音?”
她是无心之言,那清越的声音却似乎忍不住一声轻笑,“不过是传说罢了,世人信笔而书“上友也信?”
叶梓欣迟疑片教,虽然看不到人,却还是忍不住道:“敢请前辈现身一见,也好让我知道您到底是哪位?”
“我点在这里,是你不想见到罢了。”清越的声音极是温和,若不是老白还在痛得满地打滚,叶梓欣真要错以为这只是一个性格平和温柔的长辈在对她低语了。
真的在这里?!
叶梓欣半信半疑地瞪圆了眼睛往那片金光中看去。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这么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她竟真的好像看到了人影。
那人影,渐渐清晰。
白衣如雪,头戴金冠,手持净瓶,脚踏金莲,不是观世音,又是谁人?
咽了下口水,叶梓欣扯了下宋琪,“你、你看到了吗?观、观世音菩萨耶!”
宋琪没有坐直身,看得不知是不是不真切,他皱了下眉,只道:“我看到的明明是位仙长”,“言下之意,他看到竟是一个道教神仙,而且,还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