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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伞不大,白胜衣将伞往安蓝那边斜着,雨丝落在他的左肩上,沾雨未湿。
两人一路拾阶而上,因为年岁久远,石阶有些已经坏掉,绿油油的小草从缝隙里钻出来。一个砍柴的汉子挑着一担子柴从山上急急忙忙的赶下来,看到正要山上的这两人愣了愣。
“两位这是要山上?”
“是要上山。”安蓝点头。
“可使不得。”汉子连忙劝阻。
“如何使不得?”
“这山上有妖兽,厉害得紧,平时它只待在山顶上,可是一到下雨天就会下来找吃的。”汉子看了看天色,云压得很低,天暗身后的山上又起了薄雾,看起来格外阴森。汉子打了个颤,觉得背后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白胜衣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顿时暖和了许多,“这位大哥,你该回家了,不然会着凉的。”
听完白胜衣的话,汉子挑着担子下山去了。
安蓝一直觉得白胜衣的心不坏就是性格太过古怪,他刚刚为汉子驱除了体内的阴气,又安抚了他的神魂,不然这汉子回家以后可要大病一场。
“原来是几只六阶的小虫子。”白胜衣很快察觉到了从山顶上传来的妖兽气息。
了然观已经废弃了很久,观前的石碑已经断裂,墙歪歪斜斜,里面布满了蜘蛛网,一片荒凉。刚到这里安蓝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那味道即使是雨水也掩盖不了。
观里有两只人面蛛,它们所在的位置正是血腥味传来的地方——三清殿。
人面蛛正嚼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发现有一青一白的两个人打着一把鲜红的伞站在了殿外,其中一直张着几个大爪子迅速爬过去。
红伞垂下一双如弯月的眼睛看着它,它的整个身子好像被定住,接着化作无数颗粒,坠落消散,它甚至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
白胜衣收了伞,此时大殿里那里还有人面蛛的身影。
“师叔,是昨天偷袭我们的人!”他们已经被那两只人面蛛啃得七七八八,但还是依稀能分辨出他们的模样。
大殿有血迹,柱子和石像上都有许多打斗的痕迹,门上还有几只短箭,看来这里就是现场。
“死了十几个时辰。”白胜衣只看了几眼就大致推断出几人遇害的时间。在和莫道远分开后来到这里,然后被人杀死。
他们身上有不少伤口,但是最致命的喉咙上那一剑。
又是一剑抹喉。安蓝皱皱眉。
这些手法惊人得相似,让人很难不联系在一起。
问题是春八爷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下落?
“师叔,你怎么看?”这其中千丝万缕,要理起来还真是困难。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这是什么话,她现在可是一点想法都没!
安蓝见白胜衣撑了伞要出去,连忙小跑跟上。“师叔,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