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年代,男色也可以乱天下,尤其世上还有我这种疯狂女人。
我低头冲他白皙脸蛋就是一口咬下去,听见他暧昧之至的闷哼一声,我又猛地咬了他另半边脸,涂他一脸口水。
然后双手死命揉他头发,揉到他莫名其妙一头雾水,我就瞄着他,久久的,久久的,出奇不意的吼了一声——
“汪!”
“……”他看着我,模样有点茫然。
我学狗狗叫是非常像的,先气聚丹田,稍肆挤压喉腔,发声时上颚放轻松,下颚收放自如,吼出来的声音,具有十足的穿透力及满分的相似度。
小时候我们某街坊一只体积庞大的狼狗,就常常被我的吼声吓得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当然啦!那家伙怎么哭也就是狗叫。
要不是看它被绳子牵着太可怜,我早就跑过去震撼死它!
“蒋晓曼……”==
“嗷——”我面带凶色,换了个吼法,皆因狗吠不气派。哼哼,昔有柳氏河东狮吼,今有我蒋晓曼楼梯口狼嚎,严子颂,我问你怕不怕!
校道时有人经过,皆投以热切的目光。
想我这辈子要是害怕这些,早就在囧囧有神的目光之下囧死了数千次,何足为患,摇头摇头,何足为患啊!
我甩了甩头发,大吼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奶奶的,我突然雄心万丈,慷慨激昂!
别以为我不懂事,我TM当然知道私定终生需要多找几个目击证人。
今天小妖怪要是搞不定我,我就搞定他!!
“我说……我……”想严子颂一生人总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天还是被我的气势汹汹唬住了,居然憋红了脸,跟我玩起纯情来,憋着个“我”字就是没接下去。
我就依照自我感觉,挤出一个有点凶却不矫情,还带着一丝可爱的表情,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表情,吼,“说!”
“我……”严子颂突然偷偷摸摸的拉扯我衣摆,意图拉回我的理智,从前他不戴眼镜可以无视众人,今天总算看清楚众人的八卦嘴脸,估计先前摔下来之后,那有点小女人般说话姿态摆得太自然,现在后遗症上来,完全是别扭的模样——
更何况,他脸上还有我的牙齿印和我的口水。
哼!你严子颂是我蒋晓曼的人,这个烙印今儿个算是打上了!
看以后哪个母色狼敢打你的主意!
“严哥哥,”我突然娇滴滴唤他一句,然后更凶地吼,“说!”
严子颂深情的望着我,突然擦了一把脸颊,蓦地把眼镜一摘,说出他这辈子对我说过最严厉的话,他说,“我都摔残废了,你不养我一辈子?”
“你哪残废了?”
“……”他顿了顿,突然摸了摸脚,然后从我大腿上爬起来,与我面对面坐直,就抓着我的手往他胸口一摸,“还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