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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鸿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喂,你去哪里啊?”李珊竹在夏鸿身后叫道。
夏鸿没有回答,李珊竹又在叫,夏鸿微微侧过头,对李珊竹说:“李主播,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我和吴思翰在一起的时候,他身边并没有女人,而你也不在。他身边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我们也只是其中的一条鱼。所以别把第三者的大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承受不起。你今天来这里,我不知道你的用意是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地回答你,我和吴思翰在一起是合法的,自由的,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况且,你若真爱他的话,当初就不会离开他了。”
夏鸿说完,回过头来继续走自己的路,并不去理会李珊竹在她身后气红了脸。
夏鸿保持着挺直的姿态走回了宿舍,进了门,她反手关上门,便扑到了床上,疲惫得一句话都不想说。虽然在李珊竹的面前表现地不卑不亢,但她不得不否认,李珊竹的话还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孟倩倩跳湖流产的阴影还未散去,眼下,她又要面临着李珊竹的挑衅,她将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一动也不想动,她越来越对所谓的爱情失去了信心。
难道爱情必须要带着阴谋、痛苦与纷争吗?为什么她不能找到一份宁静隽永,不必如此费心费力的爱情?夏鸿辗转反侧,发觉自己头痛欲裂,疲倦得无法言语。
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可以保鲜爱情一生一世?有没有一种爱情是永恒的?
夏鸿从来都认为命运就是一条别无选择的道路,爱情是不是也如此?爱情对于她来说,就好像她顺着前方闪耀光芒的暗夜亮点飞奔而去,却走到了半路却发觉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那条路可以走多久,也不知道哪里是最终的尽头。
通往幸福的道路迷迷茫茫,却不知身在何处。下一个路口通向哪里,没有人可以回答她。
一瓶酒越放越陈,之所以名贵是因为它的存储期很长久;一块玉佩之所以稀罕,也是因为经过了岁月的沧桑。可谁能准确地说出爱情的保质期是多久?
她不能,吴思翰也不能。对于爱情,夏鸿一向毫无信心,此刻,更是如此。
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余晖照在窗台上,将整个屋子熏染成淡淡的金红色。夏鸿怔怔地想着自己的心声,她宿舍的门被推开了,然后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随手便关上门。夏鸿察觉到了那人熟悉的气息,但却一动也不动。
他走到夏鸿的床前,看着她那形状优美的背影,夏鸿趴在床上,细致光滑脖颈在金红色的夕阳下发出淡淡的柔光,黑亮的长发垂在她线条完美的背部,让他的心中微微一动。他在床沿边坐下,伸出手去,双手先在夏鸿柔细的脖颈上轻轻抚弄,然后沿着她玲珑的脊背慢慢往下滑,滑过她纤细的腰肢,抚弄过她挺翘的圆臀,然后从她裙子的下摆伸了进去,用他火热的大掌熨烫着她柔细的肌肤……
第一百六十三章窒息的接吻鱼(2)
“唔——不要——”夏鸿的细语声刚出嘴唇,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是如此低柔暧昧。她轻轻摆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挣开背后那人的挑弄。但他高大的身体倾覆下来,挟着他一贯的强势,以不容抗拒之势,鲸吞蚕食般地攻城略地,将她的意识、知觉、感官,全都淹没在他的气息之中。
他扳过夏鸿的脸,附身便亲吻了上去!他狂炽的吻,好像要完完全全地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纳入灵魂深处,结合一体,然后化作他的呼吸,化作他的血肉,一起融化……
“唔,不——”夏鸿喘不过气,可是,无法抗拒,也无力挣脱。她的意识和声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从反抗挣扎,半推半就,到慢慢地环住他的肩、然后是颈项,到了最后她将纤长的手指插入他的黑发中,开始渴求他的嘴唇,他的吻,他的拥抱,以及他的狂野。
衣服一件件地褪去,床上两具光裸的身体很是优美,两人沐浴在夕阳的金红色光芒中,无比缱绻地纠缠爱抚,犹如两尾亲密的接吻鱼一般,难舍难分,缠绕至死。
汗湿的胸膛,宽阔的怀抱,男性的气息,粗重的喘息,温柔的爱抚,低语的呢喃,都在夏鸿的身与心中回荡,她无力地攀附着他,任凭他带着她一次又一次在愉悦的高潮中激荡徘徊。
夕阳的景色无限美,金红色的光芒犹如日落前的最后璀璨。
他们的爱情一开始也很美,但是前路呢,谁也无法说得清,只能任凭着情海沉浮,摸索着一路走下去,看下去,爱下去……
吴思翰希望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可夏鸿呢?她不说,他便无从明白。
困倦得要睡去,但夏鸿还是极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她在吴思翰的怀抱中动了动,挣开了他的怀抱,她背对着吴思翰,因而并没有看到吴思翰俊脸上除了欲望发泄过后的满足,眼神里却有浓厚的疲惫之色。
感觉到怀中空了,吴思翰下意识地伸手重新抱回了夏鸿,他问着她:“怎么了?”一边磨蹭着她的头发,不舍得她的离开。他的声音里带着朦胧的睡意,竟还带着些许的撒娇,让夏鸿的心不由软了下来。
“最近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夏鸿咬着唇,问着吴思翰。
“上班,下班,和你一起——”吴思翰沙哑地对夏鸿说着,疲倦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两天他一向神采飞扬的脸色带了憔悴,只是粗心大意的夏鸿最近一直沉浸在忧郁里,故而并没有看到吴思翰的异常,她只是一心沉浸在被李珊竹强加给她“小三”称号的委屈与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