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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想要哭出声,这张《独爱骄阳》显然已经被他细细的裱了起来。虽然页边有些微微发黄,但是那整体的颜色与布局,仍然像以前那般鲜艳。她曾以为他那么恨自己,肯定会把这张作品扔掉。所以再次见到,胸中才会盛满了那么汹涌的讶然。
伴随着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喜,沉睡的记忆在一瞬间突然苏醒。焦扬再一次看前面几张照片,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似曾相识地感受,这样的布置,分明就是她出国前交通花园那处卧室的布置。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用力按下熟记的那个号码,耳边却传来了暂时无法接通的声音。不由的懊丧,这才想起他的手机在N市那日好像摔坏,所以才可能无法童话。看着那些照片。想来想去,焦扬突然记起毓泰他办公室的电话,心下一沉,还是试探的拨了出去。
为了以防万一。她用的是办公室地电话。
电话接通,很快话筒那边便传来女性职场化的声音,“你好,毓泰集团总裁办公室。”
她心里一紧,“你好,我想找一下易总。”
“您是哪位?”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化反应,“请问有什么事情?”
翻来覆去的问答已让她有些不耐,于是干脆报上名字。“我是焦扬,你只需告诉易总,焦扬来找。”
她抱着电话,只过了短短几秒,电话里便传来了熟悉的嗓音,“喂。”
能和他说话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焦扬脑子一片混乱。只能喊了一声他地名字,“易明曦。”
情绪使然。这三个字仿佛都在不争气的颤抖。
“嗯,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的沙哑,“焦扬。”
这么一段干巴巴的开场白,简直是一种难耐的折磨。焦扬顿了一顿,还是决定先说下去,“易明曦,我看到了你发给我的邮件……我,很惊讶。”
“是吗?”声音依然平静无波,“那是好久之前发的了。我一直以为你会看不到。”
焦扬闻言,再次看了看日期,这才发现时间已经间隔了一年之久。
怪不得他会那么失落地说,以为会一辈子都看不到。
“可是我看到了,易明曦,谢谢你。”她低叹,“还有那张《独爱骄阳》,我真的很感激。”
“没什么。”他似乎是在苦笑,微微紊乱的呼吸声传入话筒,“要是知道现在会是如此境地,或许我不会发出那些。”
她突然觉得心痛,他的轻笑声如同一把刀子,嘶嘶的割裂她的视线。不知不觉,话便已出口,“明曦,别这样。”
这次话筒那边却连呼吸声都没有。静谧地,可怕至极。
良久,他笑,“别哪样……”
那么沉重地笑容传了过来,她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能想像地出他眸瞳里浸泡的是如何凝重的哀伤。是她求他分手,是她求他放开自己,是她说自己不要和他同路,就此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