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这条路,到底该如何行下去……
幸好是有惊无险,他的所有猜测都变成了杞人忧天。可是她的心脏不好,因为生产又受了重创,急需手术。她醒来后看着他,第一句话竟仍是,“放了他。”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不再与她对峙,却也不答,只是看着身旁那个因他早产的孩子,小小地皱着身子,像是一个丑陋地怪物,丝毫没有母亲的漂亮和父亲的风姿。
可衣襟却被人扯住,他低头,正对上她异常坚定的眸光。||首-发www.Junzitang.com||不容许他躲避,也不容许他无视,她定定的看着他,说。“程澈,我求你,放手。”
因为手术身体虚弱。她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无比费力,可是面对他的目光却是执着。
他突然笑了,“为什么?”
“以我地命。”她说,眸光没有因此而变得犹疑,“程澈,你要是恨我,就冲我来。一切都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你放了他。”
“而我有心脏病。还不知道能不能度过这次难关……”她突然笑。唇角绵延出很清浅的苦楚,“承恩哥虽说没什么问题。可是看他的眼光,他骗不得我……”
他突然被她的话惊得呆住,良久才缓过神来,“好。”
那一声低低的“好”字说出口,换来她的如释重负,却让他如背枷锁。
她知道他不是食言而肥的人,说了这声好,就是说明一切已经过去。他看着她这么信任的眸光,不想再重复那些游戏,“好就好吧,如果你快乐。”他这样想,“就当时还了你地命的。”
这样劝慰自己,心里却酸涩的想哭。
可是不行。
他拼命的找个话题转开这样地哀漠气氛,给她扯了扯被子,“什么时候做手术?”
“承恩哥不让在这儿手术,海涯已经请好了专家的,过几日就回去。”
“手术很大吗?有很多风险?”
“百分之六十吧。”
他没敢问这百分之六十是成功率还是失败率,任何一个比率,都不是好的结果。距生太近,距死亦太近,下一个问题不由问出,“告诉他吗?”
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不。”
“为什么?”“程澈,你或许不知道。”她说,“我早就和承恩哥说好了,不和他说,若是手术好了,再和他交代清楚。那之前,一切都是秘密地,没有人知道。我希望,你也不要说出去。”
他点头,还没问缘由,她已经把她的仇恨论抛了出来。(君‘子‘堂‘首‘发)
她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报仇方式,她的报仇就是如此,若是她死了,告诉易明,就会让他痛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