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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雨吓的一个劲儿只知道哭了。
就在这时,一抹雪白的影子倏地闪过。还不待侍雨反应,只见那白影如展翼鲲鹏般,只一掠,便点水而过。
点水刹那,只芷已被那影子一提而起。
昏头涨脑,只芷那一根筋的小脑袋只知道自己被人救了,连救她的人是谁都没看清,就这么抓着救命恩人雪白的衣袖,喉咙一痒。“哗啦哗啦”地大吐特吐。
见此情景,刚欲道谢的侍雨又愣住了。
呆呆看着一脸无辜的只芷不停吐着,吐完了还用李穆宽大的长袖擦擦满嘴污秽的唇角,侍雨真想当个鸵鸟把脑袋埋住。
完了,她、她吐谁不好,怎么吐到那个冰块脸的家伙身上。
天呀,万一冰块脸的家伙打姐姐怎么办,他是躲到一边好呢,还是挡在姐姐身前代她挨打?呜……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兀自冷沉着张脸,似乎被吐的一身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李穆无言。
将只芷拧着衣领丢到侍雨身上,挑眉,见两人跌成一团,李穆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远远,传来他冷淡的声音:“侍雨,带你‘哥哥’去换身干净衣服,然后到堂前来。”
到堂前来?干什么?只芷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禾封”怎么会在长平和李穆所雇的船上,而侍雨只把她推进舱中,丢套干净的衣服给她便候在门外,连给她提问的时间都没有。
有没有搞错,不过是掉到河里嘛,怎么可能感冒,她哪有那么娇贵呀!
不等她想完,鼻子一酸,开口便是一个喷嚏。
晕死,有没有搞错,想什么是什么,好的不灵坏的灵,欲哭无泪。
一出门,甲板上的侍雨已等的昏昏欲睡了。
“姐姐,快点吧,不要让穆少爷等久了。”
“穆少爷?”只芷被他弄的莫名其妙。
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向前跑着,侍雨道:“是啦是啦,你到落凤山庄不是要去找他吗?现在他回来了,刚好,事情可以一块儿说呢!”
只芷跑的慢慢吞吞,真的要找李穆去带他们上京吗?他肯定认识可恶的臭禾封,可是,不找他们帮忙,她们怎么赴京赶考呀,又没银子。
稀里糊涂的被侍雨拖着一阵好跑,只芷犹豫不定着。
这厢,侍雨拉着累个半死,心里不觉一阵嘀咕:只芷姐怎么这么重呀?看起来苍白瘦小的,拉起来怎么这么费力呀。
这姐弟两人,各怀心思的就这么到了大堂中。
刚入大堂,一眼看见上座那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只芷脑袋“嗡”的一声便炸开了。
只见上座所坐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美而冷峻,目光冷冷扫过入堂的两人,那男子只轻啜了手中的清茶,不语。
禾封!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见着他,只芷气不大一处来,转身便欲离去。
忽然又想,是李穆让自己过来的,禾封在这里,难道自己就什么都不管摔门离去?凭什么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