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小区的孩子,和我差不多大的,都叫我小枫姐。
我记得我最辉煌的记录是打掉某男生一颗牙,这点我自己也很惊讶,后来想想估计他那时刚刚换牙,我一个小姑娘家,毕竟没到神力女金刚的地步。
后来他妈带着他拿着那颗牙到妈子面前告状,妈子盯着那一脸委屈的小屁孩冷笑,直接损了一番说羞人,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那小孩怕得直掉眼泪,妈子才问我为什么打他。
他妈气得发抖,我也不含糊,当时盯着他妈的眼睛就说,你儿子说我是杂种,还扭屁股故意挑衅我。而后我又说以后你儿子心甘情愿让我骂杂种,我就让他打回来,绝不还手。
结果他们母子灰溜溜的走了。
然后妈子就拍拍我的头说打得好,甚至给钱我买糖吃。怕我打不过人,硬是花了四百块假期把我送少儿宫去学跆拳道。
说白了我觉得啥都没学到,唬人的。
很久以前先说到这里,反正很快,我就开学了。
妈子很快将规矩定下来,早餐午餐自己解决,晚饭家里吃,学校必须开支某某费用可申请报销,接着给了我们两人每人五百块衣物添置费。
我折算了下,每个月六百零花钱,有赚了。
冯瑞嘉没有异议,她乖巧的点头。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个词太适合她了,也不觉得她装。我常常会趁她不注意打量她的脸,我觉得她真的是那种长得很精致的女孩,大眼睛长睫毛樱桃小嘴白皮肤,然后站在镜子面前对比下自己,就比下去了。
我不喜欢我的脸,不符合我的审美观,我对着镜子十六年还是没办法接受,我喜欢冯瑞嘉那样的,漂亮惹人怜惜。
我的脸很东方,那种典型的适合长发的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这还是比较优雅的形容词,我觉得我就是淡眉单眼皮。
我小学没有漂亮过,三年级以前得过鼻炎,流鼻涕,非常脏,后来不知怎么就好了,脸却还是青青紫紫的。初中好点了不和人打架,却留那种比平头长不到哪去的短发,说起来好笑,初中我还长发那会,有个男生看着我发呆,然后说,“小枫姐,你真好看。”
这个理论我也接受,我知道有些人就喜欢长我这样的,特别?
倒是说起来,我剪短发那会,理发师拿着剪刀几番迟疑,不敢下手。我头发质量还不错,黑亮没分叉,而且留到了腰部,所以他又问了我好几次,还问我是不是失恋了。
我靠,我当时就十三出头,他问我是不是失恋了,有毛病。
后来我回过头问他还做不做生意,结果他微微颤抖的握着一小撮刚才我回头时被误剪下来的头发,还对我说不好意思。我倒是觉得那理发师很够意思,确定我心意后,一把剪下来,不但不收我钱,反倒给我了五十块,说把我头发买下来。
嗯,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赚钱,心情挺好的给自己买了条冰棍奖励自己。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恶心,一想到某人戴着我头发制成的假发招摇过市,我就直起鸡皮,当初不应该贪小便宜。
反正那会我姐吓了一大跳,说丑八怪。
妈子倒没说什么,她都由我,只是第二天全班同学看着我好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天是我印象中我没发脾气班上却最安静的一次。
一整节课全部人都不停回头打量我,我坐最后一排。
一个班级坐最后一排的,基本都是些特殊份子,我倒觉得自己不特殊,只是一升初中就有几个我们学校里头的那种一级混混,到我班上和我打招呼。所以班里边的人就对我另眼相看了,说白了就是怕我。老师没安排座位,我就随便挑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