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不见他来接,蒋若男回过头去,“怎么呢?”
靳绍康朝她一瞪眼,“我还要问你怎么了,你都不会吗?你不帮我拿好,我怎么小解?”
蒋若男以为自己听错了,坐起身来,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确定,“侯爷是说,让我拿着夜壶,然后你再……”她指了指他的下身,又指了指夜壶口,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对,就是这样,”靳绍康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之前难道不知道?”还觉得很奇怪。
“轰”的一声。蒋若男整个人都点燃了,是被熊熊燃烧的怒火给点燃的!
娘的,这是个什么世道!
下一秒,蒋若男将夜壶整个儿塞在他怀里,转身就躺了下去。再也不理会他。
身后传来靳绍康不满的声音,“喂,蒋若男,你干什么!这是身为妻子应该做的事情!”
蒋若男气得几乎爆粗口,“我不做,我死也不做,如果做妻子就是要做这些,侯爷你干脆休了我吧!”
靳绍康被她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怎么有这样的女人?每次做离谱的事情都能这么理直气壮!他从小到大,只要在家里,哪次起夜不是这么被伺候的?
休了她,她也好意思说,她自己弄得圣旨,让他怎么休她?
靳绍康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得已,只好越过她,下了床,去到屏风后解决。完了后。又重新回了床上。
刚躺好,便听到蒋若男略带戏谑的声音:“侯爷怎么不自己拿着。”
靳绍康心中憋着气,本来不想理她,可是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回答,“不习惯,自己拿着尿不出来。”
话音刚落,便听到她吃吃地闷笑声。
靳绍康又羞又恼,想发发脾气来维持自己的尊严,又发不出来,过了一会。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背对着背,都睁开着眼睛,脸上挂着笑容。
***
一大早,蒋若男和丫鬟们给靳绍康收拾好,将他送了出去。靳绍康走后,蒋若男又回去睡了一觉。而红杏一时无事,便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心情非常郁闷,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能接近侯爷,可是侯爷连正眼都不瞧她,小姐好像也没这个意思,要是小姐肯提携她,让她服侍侯爷洗澡什么的,还有什么不成事的!
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又走到上次和于姨娘谈事的僻静角落里来。
她靠在一块假石上没多久,便看到于姨娘从另一边袅袅娜娜地走过来。红杏看到她转身就想走。如今她对于秋月的感觉很复杂,既有些感谢她给自己出了点子,让自己不用配给下人,可是,又觉得此人可怕,下意识地想离她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