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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指着屋内:“侯爷发火了!你们在这里看着吧,我……我先下去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华英和连翘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听到屋内响起一声暴喝:“蒋若兰,如果你这么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
两人吓得腿一软,齐齐冒出冷汗来,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不过才一会儿功夫……
屋内,蒋若男看着靳绍康震怒的面孔,心中毛毛的,“侯爷……冷静点……”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她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靳绍康用力一甩,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难受过,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她为什么能露出那种神情,那种仿佛见到世界上最肮脏东西的表情,她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解除婚约的那句话,难道说,从头至尾,他们的亲事,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场儿戏而已?
即使是在战场上受到几乎致命的伤,也没像现在这么痛过,这种像是从骨髓深处冒出来的疼痛,迅速地袭遍他全身,让他痛得连呼吸都无法继续!
他上前一步,紧挨住她,低下头,看着她的脸,他的脸青中泛白,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暗痛,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这种神情,蒋若男的心忽然沉了下来。
两人靠得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彼此呼吸间的酒香。
然后,他缓缓开口,“若兰……”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这种感觉就像是忽然被人推到了低谷,压抑地难受,
“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你的心中从没有过我的存在……”他摇摇头,眼中隐有泪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你没有心,就算有,你的心也是冷的……”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连忙别转头去,不让她看到此时的窘迫,然后,他越过她的身边,向门外走去。
快出门口时,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蒋若男转过身,看着他。
“如你所愿,今后,我会当你不存在。”他说
然后,他走出屋,身影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蒋若男转过身,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心口,喃喃道:“我的心才不是冷的……干嘛要这么说,说的我心中好难受……”
她慢慢坐下来,看着摇曳不定地烛光发呆。
喝酒误事啊……
另一边,红杏从蒋若男那里出来后,直接出了秋棠院,来到锦绣园,找到于秋月。
于秋月本来已经睡下,听到丽珠的禀告,知道红杏一定是有要事找她,连忙起了身,走出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