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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绍康皱眉:“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这不是个好词了!”
“呵呵”蒋若男裂开嘴笑笑,丰润的嘴唇弯成一个柔美的弧度,让他忍不住想亲一亲。
可是,他却没有动弹,他们此时虽然轻松的说着话,可是他的心中却很沉重,有些事情,他不去在意,不想在意,可是在面对她时,这些事情会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他心上的一块大石,让他无法轻松自如。
比如他的妾室,比如那个孩子。这些本来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他心中的刺,他甚至曾经想过,要是没有这些就好了,这种变化是怎么来的?
“若兰,母亲做了那些事情,让你很难受吧,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他轻轻地问,要不是今天他提早回来,也听不到那些话,还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蒋若男摇摇头:“不难受,我想母亲的心中应该比我更难受,她待我很好,可是我却骗了她那么久。她这么可能不生气,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我能够理解。”太夫人是地地道道的封建女人,男人为天,子嗣为重,自己占着正室的名额,却不生嫡子,不气才怪。
靳绍康温柔地一笑,不禁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鬓角,感觉到她的抗拒,又缩回手。
又道:“你想将秋月的孩子带过来养吗?这倒是个好主意,以后孩子生下来就养在你身边,有我在这里,谁都不敢乱说话。”
蒋若男看着他:“你就不怕于姨娘伤心难过?”这可不像他
靳绍康垂下眼,沉默了好一阵,才幽幽开口:“若兰,我顾不过来……”
轻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回荡在她的胸口间,余音袅袅,经久不去。蒋若男只觉心似乎被什么咬了一口,麻痒痒的疼。
像是要掩饰这种情绪,她笑起来,故作轻松地说:“我才不要养她的孩子,我那是吓唬她的!免得她老是找我麻烦,我才没这个耐性来应付她!虽然我不怕扇人耳光,可是扇多了,手也会疼不是?这样一来,估计她以后见到我都会绕道走,我有一段时间的清静了!”
她停了停,又缓缓道:“孩子留在自己母亲身边才是最好的,谁也无法代替母亲的位置,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福气,明明有这种福气,明明有母亲,却不能在母亲身边长大,是很残忍的事情。我也只是说说,图一下嘴皮子痛快,我虽然不算好人,虽然有时候也会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可是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没有亲母关爱的悲哀。
靳绍康静静地看着她,背后的烛光将她的身上渲染出淡淡的红光,让她有一种宁静柔和的美,说不出的动人,“若兰,如果连你都不算好人,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好人了。”靳绍康趋过身去,在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接下来一连几天,靳绍康都歇在秋棠院,以实际行动告诉府中所有人,蒋若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他为了蒋若男杖责下人的事情也传开来。这样一来,让府中未来的形势更显得扑朔迷离,但有一点大家是看清楚了,此时此刻,夫人在侯爷的心目中仍然占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不管未来如何,现在这个时候,得罪秋棠院是不智之举!
而另一边,蒋若男不肯同房以及于秋月怀孕的事情在太夫人不隐瞒下迅速传遍了全京城,不久宫中也得到了消息。太后惊怒之下传蒋若男,靳绍康,以及太夫人入宫。
第121章沮丧
慈宁宫
太后一身朝服,端坐在凤座上,阴沉着脸,少有地显露出威仪。
蒋若男,靳绍康,太夫人一起跪在底下。
“靳门黄氏,你可是对皇上的赐婚不满?”太后看着太夫人沉声问道。
太夫人向着太后磕了个头:“臣妇不敢。”
“即是如此,为何若兰进门未满半年,妾室就怀有身孕?你这明明就是藐视皇家!”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利。
蒋若男在心中暗暗咋舌,太后平时温吞吞的,可一旦发起火来,却是这么可怕,不知她待会得知自己不愿同房后,会怎么责备自己?
说到底,蒋若男今时今日还能在侯府里挺直腰板做人,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太后,万一连太后都不支持自己,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夫人不卑不亢:“太后,臣妇绝无此意。”
太后脸色稍霁,“既然如此,你应该明白怎么做了。”如果于氏不是皇上亲封的贵妾,她早就一杯毒酒送到侯府斩草除根了,何至于现在如此麻烦?
蒋若男心中一咯噔,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要太夫人弄掉于秋月腹中的孩子?
太夫人抬起头,看着太后,道:“太后,臣妇不能这么做!”
太后用力拍向凤座扶手:“大胆!靳门黄氏,你竟敢顶撞哀家?”
“太后,臣妇一直厚待若兰,心疼若兰,一直盼望着若兰能给安远侯生下长子。可是就在早些时候,臣妇才发现一直心疼的媳妇竟然不肯跟安远侯同房,这说明,若兰一直都没将自己当成安远侯府的人,妾室不能在正室进门后半年有孕是不错,可是那是在正室一心一意为夫家的情况下,现在妾室在喝了避孕药的情况下还能怀上身孕,说明这是天意,既然若兰没将自己当成侯府的媳妇,为什么臣妇就不能留下这个老天爷赐给侯府的孩子?”
说着,太夫人又磕了个头:“太后一向仁慈,请体恤我儿小小年纪就上战场,几年以来一直为朝廷出生入死,尽心尽力,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子嗣,请太后发发慈悲,为我靳家留下这一丝血脉,以续香火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