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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若男捂了捂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都还小心翼翼,可是不知从什么开始,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大胆了!
“真是太纵容你了!”靳绍康低声一句,越过她身边,径直向前走去。
蒋若男在他身后龇了龇牙,正想跟上去,眼角余光瞄到左边不远的拐角处闪出的明黄色身影,她心中一惊,连忙快走几步赶上前方的靳绍康,挽着他的手臂拉着他快步走。
靳绍康咕噜一句“急什么呢?”可是却很喜欢这样同她亲近地感觉,嘴角溢出一丝笑,跟着她快步离开。
蒋若男拉着他快步走,估摸着已经离开皇帝的视野,才放开他慢下脚步。
另一边,景宣帝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蒋若男和靳绍康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问身边的黄公公:“前面可是安远侯夫妇?”
黄公公道:“可要奴才传安远侯过来见驾?”
景宣帝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嘴角浮上一抹淡淡地冷笑。
“不用了。”
想躲着朕?朕非要你无处可逃!
从皇宫回来后,太夫人对蒋若男的态度仍是不冷不热,也没有恢复管家的学习,不过没有像之前那般高调地打压秋棠院了。
而于秋月自从那次蒋若男教训了她一顿后,老实多了也规矩多了,不但每天恢复了请安,不管在什么地方碰到蒋若男也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看样子是很怕惹蒋若男生气,抢走她的孩子。
靳绍康现在几乎已经将秋棠院当成他主要的休息场所,每天都会留在秋棠院,有时候还会将公事带回来,蒋若男的书房几乎被他占掉了一大半。
不过他每隔几天就会去锦绣园看看于秋月,陪她吃顿饭,关心一下她的身体,于秋月现在不能*房,有时候也会想他留下来陪她一晚,但是靳绍康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然后再回到秋棠院。
蒋若男总觉得自己跟他每天这么同床共枕很不妥,期间也明示暗示他用不着每天来这里。
可是他很有气势地说:“这侯府有哪里是本侯所不能去的?本侯想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
得,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好,你不走,我走!
算了吧,又不是拍电影,而且,她能走到哪里去?
不过,话说回来,和他呆在一起并不难受,他很规矩,期间就算想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只要她不情愿,他会立刻停住。而且,在面对她时,他的神情非常的自然,不会再摆着一张扑克脸,聊天时,他也非常的健谈,他说起那些在西边平乱时候的事情,说起那边的风俗人情,常常会让她听得入迷。
这一天晚上,他们躺在床上又聊起了这方面的事情。
他说:“西边有无边无际的大沙漠,沙粒细白如雪,黄昏的时候最是美丽,可是一旦身陷沙漠中,这美丽壮观的景色就会变成无止尽的绝望,很是可怕,我曾经带着一队人马想从沙漠穿过抄到敌人的后方袭击敌人的后营,当时就有人警告过我,可是我年少气盛,又急于力功,并未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像是不愿多说。
可是蒋若男已经被他吊起胃口:“后来呢,后来怎样?”
靳绍康的目光变得暗沉:“后来,我们在沙漠中迷了路,带来的食物和水都没了,然后我们杀马,杀骆驼,然后我们遭到沙漠狼群的围攻,三百人只剩下了几十个人。后来我们又辗转挣扎,到最后,只有我和一个随从出了沙漠,成功来到敌人的后方。那时,后悔悲愤之情几乎逼得我自杀,要不是我身上还背负着太多责任,我可能会在突袭敌人的后营后,就会以死谢罪!”
蒋若男想起皇后曾经说过的话,“大家说你曾经单枪匹马冲进敌人后营烧掉敌人的粮草,就是那一次?”
靳绍康苦笑,情绪有些低落:“是啊,人人都道我英勇无敌,可是却不知道我是不得不单枪匹马,因为其他的人,都因为我的年少轻狂而死在大沙漠中……”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有一种无法忽视地沉痛。
蒋若男见此,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道:“他们都是战士,从上战场的那一天起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虽然你的决定有些轻率,可是后来,你一个人拼尽全力完成了你们的任务,让他们的血没有白流,生命没有白白消逝,我想他们是不会怪你的!”
靳绍康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眼,看着她,茶褐色的眸子莹光闪烁,左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若兰,其实你是喜欢我的。”
蒋若男放开他的手,白他一眼:“你发梦吧!”
他侧着身子贴近她,不依不饶,“那么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说着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抱过,贴近他的胸口。
他俊美的面庞就在眼前,他的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他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他的胸膛灼热,呼吸滚烫,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的心忽然些乱
“谁关心你了,我不过是随便说两句而已。”她挣扎两下,“放开我!”
“不放,今天说什么都不放!”他看着她微微笑,笑容亮得让她有些眼花。
“侯爷,你最近是越来越厚脸皮了!”蒋若男看着他咬牙切齿。
靳绍康继续无耻地笑:“有时候觉得偶尔厚脸皮一下也不错!”
“真该让大家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安远侯原来是个无赖!”
“除了你,没人能够见到我这个样子!”
蒋若男气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看着他阴测测地笑:“侯爷,你放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