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失望之余,不由地转头对靳绍康冷声道:“不过是些小病痛,竟然劳烦刘太医!”
刘太医忙道:“不管大小病症,对于行医者来说都是一样要认真对待的!”
太夫人碍于刘子矜的面子,不好再说什么,刚想离开,却忽然听到蒋若男说:“这风寒是不是很容易过病气,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应该要注意一些,不要把病气过给别人才好!”
刘太医本来就是帮她的忙,此时听她如此说,自然知道有她的用意,便顺着她的话说:“不错,这段时间最好注意点!”
太夫人连忙转过身来,先是对在一旁的于秋月说:“你还怀有身孕,来这里做什么,我不是早就免了你的礼了吗?快回你院子去。”又让靳嫣然快些离开。
于秋月柔声道:“听到姐姐身体不舒服,心中不放心,想来看看。”
太夫人点点头,脸色稍缓:“相信侯爷和夫人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先回院里吧!”
于秋月柔顺地答了一句是,脚步微动,目光却停留在靳绍康的身上,无限凄凄的模样。
太夫人见到,回头对靳绍康说:“侯爷,这段时间你也不要呆在这里了,侯爷身在要职,可不能坏了身体,还是等若兰康复了以后再说吧。”
靳绍康连忙道:“就是因为若兰的身体不好,我才更应该在旁边照顾!”
太夫人忽然拔高了声音:“侯爷不要忘记了,秋月才是你应该费心照顾的人,她肚子里的可是我们靳家的骨肉!侯爷扪心自问,自从秋月怀孕后,你可有在锦绣园歇过一晚,你可有真正关心过秋月!你这样做,对秋月可公平!”
于秋月心中一酸,转过头去,眼泪连连而下。
靳嫣然和王氏见太夫人发怒,在一旁不出声,可是看着于秋月的目光却充满同情。
太夫人的一番话,让靳绍康哑口无言,他不由地向着于秋月看去,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连忙转过头来,看着他,泪眼汪汪,泫然欲泣
“侯爷……”声音哽咽,像是再也说不下去。
靳绍康看着她,心中隐隐的有些愧疚。
蒋若男看着他的神情,目光微微一黯。
“太夫人,请恕我直言,”一旁的刘子矜忽然出声,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他。“现在靳夫人才是病者,还请大家不要在此争吵,以免打扰到病者的休息!”
太夫人深吸一口气,降低了些声音:“好,刘太医说的对,我们走!”她招呼着大家离开,回头见靳绍康还愣在那里,连忙伸手拉住他,“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听到刘太医说吗?不要打扰若兰的休息,跟我出去!”说着扯着他向外走。
靳绍康拗不过母亲,跟着她出了门,临出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蒋若男一眼。蒋若男对他微微一笑,朝他挥挥手。
蒋若男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地叹口气。
这不是他的错,因为这是现实,无法改变,无法消失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