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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黛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夫人,好在夫人喜欢这个香囊,香囊是我自己做的,如果这个花样夫人不喜欢,哪天清黛再帮夫人做一个”清黛很热情。
蒋若男看了看那个香囊,见香囊的面子绣的是一种花朵的,白色的花瓣,繁丽娇美,不得不说,她的绣工比自己好多了。想起至今仍然拿不出手的汗巾子,蒋若男不禁扁扁嘴。
“不用麻烦了,就这个很好。”蒋若男淡淡道。
清黛一拍手,很惊喜,“夫人也喜欢这种花吗?这种就是芝兰花了,很漂亮吧要是在芝兰花盛开的季节,满山满野,房前屋后都是这种花,像是一片雪海,光是那种芳香就能让人陶醉”
清黛笑起来的样子也能让人陶醉,可惜蒋若男不是男人。所以蒋若男的心里很郁闷,任谁面对着一个如此美貌的劲敌,都会郁闷。
而且最让人郁闷的是,如此美貌的劲敌看似还不是一个坏人,让人恨不起来。
唉,不想再面对着她了,蒋若男端起茶,摆明了送客,清黛见到,脸上一黯,起身,行了礼告辞。
临出门时,清黛回过头看着蒋若男轻轻地说:“夫人,清黛不是坏人,夫人不要讨厌清黛,这两天,夫人虽然没怎么理睬清黛,可是清黛知道,夫人也不是坏人。”
说完,转过身,垂头丧气地离开。
蒋若男将手中的账本一合,看着她的背影发怔。
真是,她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不能心软啊,不能心软……这个女人一定要坚定地阻隔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否则,不是创造机会让她和靳绍康多多接触?
她可不想用这种女人来考验自己的男人。
清黛走后,蒋若男叫映雪拿把剪刀,小心地将香囊拆开,见里面真如清黛所说,是些干花瓣,便放下心来,叫映雪将香囊缝好,随手放在床前的抽屉中。
三天后,迎香院收拾妥当,清黛搬了进去。
这三天里,清黛似乎很讨太夫人的喜欢,离开时,太夫人还在自己的丫鬟中拨了一个给她。谁都知道,太夫人屋里的丫鬟是很得太夫人心意的,能送给清黛,可见对她的喜爱。
蒋若男觉得她和自己有些相似,想当初,她刚穿越过来时,不也是凭借着讨得太夫人的欢心才能在侯府站稳脚?只不过,自己是故意为之,而她……瞧着倒像是性格使然……
太夫人和蒋若男说起她时,是这么说:“这个姑娘我仔细瞧了几日,是挺单纯的,没什么心机,不过希望我不要看错人,否则,这姑娘的心思也太可怕。”
蒋若男也是这么想。
这几天,清黛都会去她那里请安,每次都要在她那里磨一阵,和她说话,也不管她理不理睬,从屋内的陈设,到衣服首饰,到食物茶水,再到风土人情,她总是有话说,笑眯眯的,天真的样子,让蒋若男又不好以冷脸相待,每次都要让她端起茶,清黛才会悻悻地离开,可是第二天,又兴高采烈的过来。
有一次,清黛问到侯爷,蒋若男把脸一沉,清黛连忙噤住声,以后的话语里,再也不敢提及侯爷,让蒋若男有些哭笑不得。可是慢慢的,她倒也习惯了清黛的聒噪。
而且,清黛每次都是上午来,晚上等靳绍康回来后,绝不会在他们眼前出现。
这些都让蒋若男很奇怪,貌似,她是皇帝派来的吧?不知她知不知道那个半年的赌约?还是说,她根本无辜,只是因为长得漂亮,能歌善舞才会被皇帝选中?
蒋若男很不解。当然她自然不会将这些疑虑在靳绍康面前提及,老是在他面前提起她,不是让他去注意她吗?
自清黛搬回迎香院后,府里的人都在猜测着侯爷什么时候回去清姨娘的院子,而直到月底,侯爷连迎香院周边的小路都没走过。
靳嫣芸跟王氏和赵姨太太议论,“我来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侯爷一直都歇在秋棠院,于姨娘怀着身孕也就算了,可是清姨娘那么鲜嫩的一朵花,侯爷竟然也视而不见,真是太奇怪了我就没看出夫人有什么出挑的地方”
王氏冷笑道:“夫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将侯爷的心抓得死死的,连我表妹那种人才都斗不过她,可想而知了”
赵姨太太对女儿道:“好了,别尽关心这些没用的,你们在候府里住了将近半个月,可有些用没?”
靳嫣芸得意地一笑,“夫君告诉我,侯爷对他的才气很是欣赏,估计这事情有戏”
赵姨太太这才笑了,“算你知道把握机会”
王氏在一旁酸溜溜地说:“将来妹夫高升,可不要忘了你大哥。”
靳嫣芸笑道:“我们是一家人,我好也就是你好,大嫂你就放心吧。”
王氏心中冷笑,嘴巴倒是说得好听,从来不见你帮衬娘家一点
这天晚上,靳绍康回来对蒋若男说:“接下来三天我休息,母亲早就是想到云开寺上香,这几天天气好,正好一起出去走走。你觉得怎样?”
梁朝的制度,官员每个月都有三天休息,可以连休。
能跟他出去走走,散散心,蒋若男哪有不喜欢的,连忙说好。
靳绍康笑道:“瞧把你高兴的,可见这段日子真是将你闷坏了”
两人去了松香院,将此事和太夫人一说,太夫人也很高兴,忙叫柳月看日子,柳月看了回道:“太夫人,后天便是个拜神的好日子”
太夫人笑道:“那就后天,将秋月,嫣然,清黛,赵姨太太他们,以及嫣芸嫣红都叫上,人多也热闹些。”
蒋若男道:“于姨娘怀着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