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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微微一怔,“不知夫人是何意。”
蒋若男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那名女子是否会武之人?”
虽然蒋若男曾经试过她,可是通过刚才的事情不禁又起了疑心。对于这个皇帝送过来的女子,她怎么都不能完全放心。
张大夫摇摇头,“老夫行医这么多年,看过的病人不知多少,也不乏江湖会武之人,可是这名女子身体虽然颇为结实,但是与那会武之人的脉象又有不同,依老夫看,这名女子不像是身怀武艺。”
“不是吗?”蒋若男喃喃道,心中涌起一种酸酸的感觉,那么刚才那一瞬间的行为,完全是出自她的本心?
即使是苦肉计,即使她是为了得到绍康的心,也要她肯冒这个险,也要她肯豁出性命,
为了绍康连命都可以不顾?
张大夫见她仍在发怔,便告了声退,带着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小厮离开。
不久,映雪便找到蒋若男,“夫人,戏班的班主正在厅里跪着了”
蒋若男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好在今天没有闹出人命,要是太夫人有什么事,他们哪是跪一跪就能脱得开身的
蒋若男带着映雪来到大厅。
厅中,班主带着几个人跪在那里,一脸的诚惶诚恐,一听到屏风后有声音,便不停地磕头。
蒋若男在四折乌梨木雕花绣缎屏后坐下,班主见屏风下的裙裾,便知来的是正主子。
他一边磕头一边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蒋若男憋着一肚子的火,语气不由地带着怒气,“你们也是京城最出名的戏班了,怎么还会闹出这种事情?连最起码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就算你们戏唱得再好又怎么样?经此一事,你们以后别想再皇城立足了,也算是对你们的惩罚”
这件事传了出去,谁还会请他们?
蒋若男本以为他们会求饶,谁知那班主却大呼冤枉,“夫人,诚如夫人谁说,我们也是闯荡了多年才挣回了这一点名号,如果这名号真是砸在我们自己的手里,我们也认了,可是夫人,今天这事委实透着蹊跷,我们搭台的师傅都是上十年的老师傅了,绝对不会出这种错误,就在昨晚我还亲自检查了的,每一处地方都很牢固绝对不可能出现像今天这种情况,我实在不知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
映雪在一旁高声道:“你们这些人,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
那班主仍是很硬气,“夫人,我也知道经此一事,我们以后很难在京城立足,我也不期望夫人能相信我,可是事实是怎样的,我总要说个明白,如今我也拿不出证明我们清白的证据,我们也愿意受罚,可是我相信我们的搭台师傅,绝不会有这样的疏忽”
蒋若男沉吟一会,便道:“你们现在此等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