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地,甚至不愿意让安冉回想。
“你坐吧。”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破沉默,“你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觉得我还是比你矮了一截。”
明明是开玩笑地口气。她那微勾的唇角,勾抹的却是一弯亮刃,浅浅的划上他的心口,慢慢的,伤痛。
他坐下。看着她的手。微黄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渗入她地肌肤,她原本白皙的手更加白。白的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他垂目看着,忽然想起,那双手,是不是也如那液体一样冰冷?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覆了上去。直到接触到那冰凉的肌肤,他地理智才缓了过来,而她则是如临大敌,将手猛地一抽,紧接着,看着小幅度地回血,然后一个包,慢慢的在平滑地肌肤上鼓了起来。
她秀气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坏了,鼓了。”
他慌乱的转身,疾走到外面的回廊上,大声唤着护士,“护士!”
其实不用亲自去找的,她床头有着警铃,只按一下便可找来护士。他自己也住过院,当然也清楚这些。
可是面对她,他竟毫不犹豫的犯了这个愚傻的错误。
毫无理智,手忙脚乱,犯了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翻的错误。
护士走了过来,瞥了他一眼,冷冷叱道,“有铃你没看见?这样吵吵嚷嚷的,还有很多病房呢,这楼里又不光住的你们家。”
他没精力去理会护士的训斥,耳朵却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过滤出“家”这个字眼,一下子怔愣在那里,看着护士轻轻拔出针头,再次找了根血管扎进去。安冉微拧着眉头,显然是感觉疼痛那个,抽了一声气,虽是微弱,但在他耳朵里却犹如凄厉的一鸣。
“再打就找不到血管了,你自己小心些。”护士又训了一句,这才端着器械走开,安冉连连头,“麻烦您了。”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林弈辰看着安冉手掌鼓起的包,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对不起。”
她不回答,一丝回应也没有,空气仿佛凝滞了,压抑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肚子还疼么?”他终于又问了一句,依然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低低的说了他心底里最深的一句话,“安冉,我对不起你。”
“林弈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她睁开眼睛,墨黑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对不起与对得起,都没关系了。”
“你是有妇之夫,有了美丽的妻子和美满的家庭,我们原本就没交集。”她唇角一扯,一个极美的笑容潋滟开来,犹如冰冷的雪之花,幻美的让他移不开眼睛,“我们,从不该有交集。”
“我一直不相信关嘉俞的话,那阵子恨你恨得要死,可现在却想开了。”她依然看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林弈辰,若我是你,也许也会那样选择。”
“爱情与利益,根本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