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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听不下去,“苏老师……”
“好了沈嘉,”我看着那苏老师的脸,“谢谢老实的指教。”
那苏老师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脸色微变。
其实我现在真的是比家里死了两口人还难受,死了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是死了,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如今我遭遇的这事儿却像是背地里有一双眼睛老盯着我,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便会挥刀上来,然后给我致命一击。
我甚至已经看到了他们期待成功的表情。
若说平时的事情忍也就忍了,可是如今的事儿实在不利,我有最严厉的把柄被他们握在了手里,我有预感,他们随时会给我最痛的一击。
可是这又能怎么办?
这个世界最善于教导人的,便是如今这样,不管你背地里多难过,疼得流脓还是难受的吐血,在外人看来,永远是风光无比意气风发的。
我进宁嘉的时候,作为董事长,依然是前呼后拥,排场强大。
高层和关键的中层人员簇拥在我的身上,唯独那个平日里最强大的人不在,他要在海波厅举行婚礼,所以今天这个场合,唯独我一个人在“负隅顽抗。”
其实这个词用的有些不对,有敌人才叫“负隅顽抗,”但是仔细想想,真的是实情。
如此大的事情,身为宁嘉集团的总经理,仅次于董事长的二号人物不在庆祝司庆,反而是去忙乎自己的婚礼,这样的意味,谁都会猜到。
若说以前还有些团结一致,不管背地里闹得多僵,外表一定要和睦的信条,现在则是彻底摒除了那些规矩,他和我正式宣战,并且开始分庭抗礼。
而且,以目前看来,这个分庭抗礼的结果不分上下。宁嘉集团这么大的司庆,来的记者也不是很多,原因是,去季南安那边采访的人给分流了一大批。
“蔚蔚,你放心,叔叔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或许是看我脸色不佳,跟在我身后的宁茂源第五遍声明立场,“让他季南安在那边搞去,这边有叔叔给你撑腰。”
我笑笑,“谢谢叔叔。”
“你这样可真是让叔叔心疼啊,你说早知道你这样,当初叔叔答应让你跟了那季南安的时候你就该应下来,偏偏你这孩子还要面子……面子,面子,什么面子!”我们站在一起切那个司庆蛋糕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稍稍增大,“面子算是个头,日子才是自己的!你看看他结婚你都能难受到晕倒,你啊,你真是……”
尽管四周不断有礼炮和音乐的声音,掺杂的整个气氛有些喧嚣,但是宁茂源那独特的嘶哑声音稍稍增大,还是有着出奇的放大效果。
沈嘉一记眼睛就杀过去,“宁叔叔!”
如果当事人有意找你的茬,不管这声宁叔叔喊得多么亲热,目光多么狠厉都是没用的。话还没有落,我便见到记者们的目光向我看来。
“宁董事长,我想知道您现在是怎样想的……”直接就有个记者抛出问题,“之前听您说您对季南安总经理已经没有感觉,可是我们看到的事情好像并非如此,原本今天是您领结婚证的大日子,没想到却晕倒在当场,是不是您对季总经理余情难舍,所以才……”
站在我旁边,沈嘉的脸色又黑下来,“我们今天的内容,主要是聊宁嘉司庆的事儿。如果大家有这样的问题,宁蔚会耐心回答。无关的问题请不要涉及,再说,现在也不是提问的时候。”
那记者瘪了瘪嘴,不甘的退到后面。
历史告诉我们,堵不如疏。
所以,这群记者只要想问,老让他们不说话他们只会怨愤更大,别看他们现在老实听从安排,明天指不定会发出怎样的报道来污蔑我们。若说以前也就罢了,我并不在乎这些,可是现在,刚刚出了那样大的事情,我只觉得风雨欲来。
这样的时候,不能再有任何乱子。
正文第135章分手,是救赎还是路已尽头?(7)
更新时间:2011-9-1919:16:15本章字数:3203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大家有疑问,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是之前的答案,以前我是迷恋过这个男人,但是如今,他有了老婆。这点我还是可以分清的,至此以后,他老婆便是我的嫂子,他便只有我哥哥这个身份。至于我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晕倒,”我笑笑,“大家应该知道,筹办司庆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况且,我前几天也算是遭遇了车祸,不大不小的受伤过。所以,应该称的上是积劳成疾。”
回国以来,我鲜少对这些媒体如此客气。我之前的信条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千万次的事实告诉我,这行根本就没有这七个字,再白的人,他们也有本事让你变成五颜六色。之前还有季南安跟在我后面为我粉饰太平,可如今事情完全变了个样子,虽然还有沈嘉,但显然,沈嘉分量不够。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面对季南安彻底与我对峙的处境,我不容许自己再出现岔子。
我必须自己站起来。
可是我决心下的不小,但是显然低估了媒体的智商,这群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住的。我不知道沈嘉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原本该为宁嘉说话的“喉舌”此时摇身一变,竟然全都跑到了地方阵营。我的解释并没有起作用,接二连三的话题又追过来,“季总特地要在今天举行婚礼,谁都能可以看出,有和您分庭抗礼的意思,请问您是怎么理解的?”
“在您宣布与沈先生的喜事之后,季总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与向姗结婚,并办理了相关手续,您觉得这些,是不是在向您示威?”